人的厌烦,也不知回去后会不会挨姨娘训斥。
白氏看这小蹄子抖抖索索的样子,不禁心中冷笑。
她又福了福身,对着罗氏说道:“母亲,杨氏身边都是些未经事的小丫鬟,儿媳也未曾开过怀,身边没什么有经验的婆子,怕是照料不妥当。儿媳还想请母亲给拿个主意,或是赏个有经验的婆子、或是把她接到琦园来就近照顾,也好确保杨姨娘顺利添子才是。”
白氏倒是谨慎,想着早点把自己摘出去,免得日后除了差错,怪到她的头上。
袁氏眼观鼻鼻观心,决定还是收起刚刚的怜悯之心的好。
罗氏想了想,点头道:“你想的妥当。这样吧,待杨氏胎气稳了,就把她挪到松鹤堂的后罩房来,待生产后再搬回去就是!”
心中也有些欣慰,这白氏倒是个识大体的。
白氏目的达到,就笑着点头应是。
眼中却闪过一丝狠厉。
先让你嚣张一段日子再说!
陆烁倒不知松鹤堂的这番小波动。
他此时正坐在畹鹭轩内,边望着窗外映雪开放的红梅,边消化着清泉传来的消息。
自己竟真的中了案首了?
陆烁既有些不可思议,又觉得增长了些信心。
他之前一直以为自己在古文方面是比不上这些土著的,只觉得这次能考上就是幸运,如今见了自己的名次,倒是对自己有了新一番认识。
“怎么,听着这么个结果,高兴傻了?”卫夫子手中握着书本,见他这副呆呆地样子,不禁调侃了一句。
陆烁回过神来,听到这句打趣,有些羞赧,也明白是自己刚刚发呆的时间过长了。
“学生原以为排在中等已是好的了,这结果倒是出乎预料了。”
毕竟是跟全京师的学子进行比较,如今自己能在两千人中脱颖而出,也是很不容易了。
“我当初跟你说什么来着?以你的学识,这京师的童生试是根本不在话下的,如今信了为师的话了吧!”
卫夫子乐呵呵的笑了笑,又去看手中的书本。
这书是从陆家的藏书阁里找到的。
藏书阁虽不大,但陆氏不愧是百年大族,里头竟收集了这么多的孤本,真是让爱读书的卫夫子爱不释手。
“学生这不也是没经验么?哪有您老到?一下子就看到了学生的长处。”
陆烁也调侃起卫夫子来。
“你啊~”卫夫子笑着摇了摇头,放下书本,站了起来。
“不过你也不能放松,我看那蔡行霈、杜鼎臣都紧挨在你后面,这两人也都出身钟鸣鼎食之家,跟从的老师也都不一般,也是有功底的,你切不可轻视了!”
杜鼎臣他是认识的,正是杜怀远的幼子,当年在河北道之时,自己与他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长得如春花般清秀俊朗,又跟着他外公岳阁老读书,是个肚子里有墨水的。
至于蔡行霈,因为考试的缘故,自回了京师,自己还未曾出府参加过什么宴会。
因而,除了他父亲是茂国公三子蔡绍虞之外,其他均一无所知。
“先生认得这蔡行霈的先生是谁?”
陆烁好奇的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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