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日后本王子孙千秋万代,决然不会让他们跪你……”
惠崇帝想起成王如丧家之犬般被自己逼到绝境时,放下的大话。
决然不跪吗?
哼哼!
“跪下!”
那两名亲卫见惠崇帝面色不愉,不由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其中一个还伸腿往这青年后膝一提,这青年就控制不住倒在了地上。
“哈哈——”
惠崇帝凝眉看了一会儿,却突然大笑了起来。
两亲卫见惠崇帝大笑,还以为是他们刚刚的动作称了惠崇帝的心意,心里一阵激动,面上也跟着泛起红晕来。
惠崇帝笑的开怀,却是笑这成王骄傲了一辈子,自诩英雄了一辈子,到头来,留下的唯一血脉,居然个烂泥扶不上墙的。
畏缩、胆怯、躲闪……这些字眼拼凑在一起,惠崇帝笑得愈开心。
“拉下去吧!”惠崇帝笑了一会儿,也不审问,什么都没说,就一抬下巴对周雨安吩咐道。
下的几个人都是一愣。
那青年面上忧惧之色更浓,似乎在想着被拉下去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惠崇帝见他这胆小如鼠的模样,嗤笑之意更浓。
“将他拖到诏狱里去,告诉徐林,单开一间大狱,好吃好喝招呼着他,再派上几人日夜看管着他,没朕的允许,可千万不能让他出事……”
周雨安是在惠崇帝身边伺候久了的,这句“不能出事”是什么意思,周雨安只略略一想,也就明白了。
“是。”周雨安应道,说着就带着那三人再次退了出去。
大殿中复又只剩下惠崇帝和孟侃两人。
“你是怎么抓到他的,还有,为何抓到此人,你不派人将他送回京师来、反而违抗安排私自逃回京师……这来龙去脉,都一五一十的老师交待出来吧!”
惠崇帝激动地劲头过去,面上又重新恢复淡定,他再次半躺到身后的椅背上,问道。
“微臣遵旨。”
孟侃磕了个头,接着就将刚刚未说出口的话全都详细地说了一遍。
惠崇帝越听,眉头皱的越紧,等孟侃说完,惠崇帝已经单手拄着脑袋,看着书案默然沉思起来。
孟侃就在下哭诉。
“陛下,非是微臣不遵规矩,而是……而是安远侯在滇南之地几乎是只手遮天,别说是送出个人,便是一封寄往京师的信件都会被他沿途截下,没问题之后才准许继续放行……”
“微臣几个月前就在安远侯的庄子里偶然现了成王余孽,只是滇南的形势,微臣不敢轻举妄动,唯恐让安远侯现了……微臣死不死的倒没什么,但若是成王余孽再被他转移了,再想找回来,怕是就难了……”
孟侃哭的涕泗横流。
“若不是安远侯近几个月与大昭联系日密,放松了对城内的监视,微臣怕是还寻不着机会绑了这人……微臣出了滇南之后,安远侯似乎就已察觉,一路派人追杀,微臣……微臣……”
惠崇帝见眼前这魁梧大汉留下了伤心的泪水,内心却毫无波动。
他还在想着安远侯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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