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擒贼先擒王

夭正要替她辩解，郭雯媺便道：“梅夭妹妹怕是有些昏了头，派人送回去罢，还有，弟妹，这是你府中的人，怕是不好由着你说话罢。”

    那几个丫鬟其中有一个就是那叫“苏可”的，可郭雯媺料定我不能说，若是说了，我必定会被禁足，到那时，更帮不了梅夭了……

    “等等，二姑奶奶是你们能动的吗？”我道。

    “别拉我。”梅夭挣扎着，那两个粗俗的老妈子终于松开了手。

    我走到丹葛一旁去“丹葛，你这是怎么了？大哥，这怎么回事？”

    “你还好意思问？”她擅闯梅霖阁，本以为梅夭病着，幸而今日我派人去探望，从那香炉子里取出了这个，他将小叶紫檀桌上的一个稻草娃娃扔下，上头扎着针，模样十分可怕，还写着一人的生辰八字，我一想，正是梅夭的。

    “当年汉武帝因着这种玩意，杀了卫后，这东西惹出的事端多，这人，是留不得了！来人，拖出去乱棍打死！”大哥的话语掷地有声。

    “二爷到！”

    “二哥。”

    “二弟。”

    “二爷。”

    “白……”是白大哥，可我不能说出声来，我的疑惑他看在眼中，可我不知他要来做什么，如今的他西装革履，与从前大不相同。

    “这个，能证明丹葛的清白，三弟妹，你怎么这样不担心，证物都弄丢了，还是陆妈妈心细，替你收了起来，我经过沁星阁时见她要丢掉，心想许是有用，便收了起来，果真，雯媺要害她！”白大哥句句铿锵，这铁证如山，那信纸拿出，大哥的怒气以减了不少，郭雯媺也抵赖不得。

    “大哥，弟妹冒昧请您搜查雯媺的房，会有收获的。”我道。

    “雯媺，这就只能让人去留芳楼看看了，都搜仔细了！”大哥道。

    “是！”

    “瑞祥，去搜！”姨母道。

    “大哥大嫂，这让大男人去搜，怎么的也会毁了妹妹的名声啊，再说，我也没理由栽赃洛梵啊，你说是吧，梅夭，这可事关你性命，谁都知道你和洛梵情同姐妹，但也不能偏私，纵了贼子。”郭雯媺说的像是情真意切，但梅夭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没有理会。

    “去搜罢！”白大哥一声令下，家丁们就去了……

    “老爷，搜到这些。”那人递起一团一团宣纸。

    “打开，读！”

    接下来可想而知，都是些我那信纸的内容，丹葛的清白得证，我十分欢喜，那郭雯媺坐立不安，大哥瞪着她，正要说什么。

    “证人到。”只见寻常的一个丫鬟走进，张嘴便道：“老爷，三夫人冤枉，是大姑奶奶，指使……”

    “贱人，竟敢污蔑本姑奶奶，看我不弄死你！”郭雯媺抽手就打，全然不顾。

    “好了，成何体统，送大姑奶奶回去，不许闲杂人等进出，雯媺，回去好好待着，别再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其他人，都散了罢。”

    “大哥，大嫂走好。”

    “老爷夫人走好。”

    我和梅夭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郭雯媺又挑出她那市井泼妇的气息：“曹洛梵，若不是得我郭家列祖列宗庇护，你早死了！贱人！你个贱人！”随着她人同声渐行渐远，我和梅夭闲聊一会儿，各自回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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