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属实就属实,大理寺正卿可是识时务的人。”陈京意味深长的说。
“你……”司马法一时语塞。面对如此不讲道理的言语,他便是熟读律条,也完全没法给自己辨护。司马法突然明白,在这时,法律完全失去了它的意义。
“也罢……”司马法咽了一口唾沫,干声道:“不过我要死个明白,我因何得罪了你?”
“你真的不记得了?”陈京悠然道:“上次叫你投靠太子,你不但不听,还出口不逊,说什么‘朋党祸国’,是你吧?”他顿了顿又说:“我虽然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无奈你却触怒了太子,这可是你自找的。”
司马法脸色灰白,狠狠的骂道:“小人……”
陈京道:“你不要怪我,我这可是依法办案。”
“哈哈!”司马法怒极反笑,道:“依法?你依的哪门子法?”
陈京肃然道:“皇上,太子的话就是法!不然……”他目光一转,落到了那叠书稿上,似乎有些同情的摇摇头,叹道:“你居然还认为有别的法吗?”
司马法哈哈大笑,如颠似狂。“不错,我真是糊涂了,居然认为还有别的法!”他狂笑着冲到桌前,把刚刚完成的《唐律疏义》一下掀到了桌旁的火盆里。火苗忽的窜起老高,映的司马法的脸格外诡异。
“哈哈,废物,全都是废物!这天下本来只有一种法,只可叹我到今天才明白!”司马法声音似笑非笑,却是比哭还要难听。
“带下去,这人疯了!”陈京皱了皱眉头。
李沐风一觉醒来,觉得浑身舒泰。他起身洗了把脸,就听下人说尚书右仆射秦仲来访,已经等候多时了,忙整衣去了前厅。他一脚踏进前厅,一边就笑到:“不知秦公来访,恕罪恕罪。”
秦仲身材结实,脸膛黝黑,不似文官,倒象个行伍出身。他站起来向李沐风深施一理道:“燕王多理了,倒是老臣扰了殿下的清梦,还请殿下恕罪。”
李沐风一笑,和秦仲分别落座,然后说道:“咱们都不必客气,想来秦公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来必有用意吧?”
秦仲也是一笑:“殿下果真是爽快人,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今天是特来为二殿下来做说客的。”
李沐风沉吟了一下,试探的问:“可是夺嫡之事?”
秦仲心中一跳,他没想到李沐风说的如此直接。四下看了一眼,确认无人他才说道:“殿下果真聪明人,不知殿下对当今太子怎么看?”
李沐风看了看他,斟酌着说道:“太子天资聪慧,果敢干练,弓马娴熟……”
李沐风好要往下说,却被秦仲挥手打断。只听秦重道:“燕王说的是,只不过却故意漏了最关键的一点。”
“哦?”
秦仲站起身来,走了两步,突然好像下定决心般的猛然回过身来,对李沐风道:“不仁!”
“什么?”
“我说太子不仁!”
他似乎豁出去了,道:“太子没有人君的度量,睚眦必报,这也还罢了。他没有爱民的仁心,那就不可为君!”
李沐风静静的看着他,不置可否,一言不发。
秦仲眼珠都不错一下的盯着李沐风,道:“如若太子是个懦弱无能之辈也就罢了,偏偏正如殿下所言,太子却是才猛过人!如果有朝一日登基大宝,那置天下百姓于何顾阿!”
秦仲已然说完了,一言不发的看着李沐风。李沐风若有所思的将目光投向窗外,也是不言不语。两人一站一坐,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呆了半响,似乎连呼吸也停止了,客厅里死一般的宁静。
片刻后,李沐风缓缓说道:“秦公的话,我要想一想,今天有些累了,还请秦公先回去吧。”
秦仲也没打算现在就得到承诺,于是恭身道:“老臣告退。”
秦仲走后,李沐风一个坐在前厅喝了杯茶,自言自语道:“太子千万别来找我就好了。”
正在此刻,一人悄悄进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听完后李沐风不由得发了半天呆,心中苦笑道:“太子不来找我,可现在我却不得不去找他了。”
按:史实所载,李世民曾担任唐尚书令一值,故后来此值不复设立,而由尚书左右仆射总其事。
原来的尚书令参议国政,又独有执行权,权柄明显高于中书门下两省,这也是左右仆射分权的原因之一。尚书令后不复设,权柄逐渐旁落中书令。
在下小说(如果有资格称为小说的话),在条件容许情况下,一直尽力想形成细节切合历史,大方向背离历史的情形。不过要带着枷锁跳舞谈何容易(至少对我来说)。要是出了可笑的疏漏,请帮忙指出,鄙人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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