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以至于效果递减到她的身上,也还走路都是歪歪扭扭的,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人拆了一遍那样,肌肉更惨,犹如酸到掉牙的老醋,浑身上下都叫嚣着酸酸酸。
最初的交锋之后,她便学乖了,除了每日那三句问好。多的一句她都不说,但是私底下却为了能跟上他的进度,也把跑步量增加了,蛙跳也坚持了下来。
如今。在腿部力量明显加强了之后,她发现身体轻便了许多,虽然他也逐年加重训练的强度与难度,但是她好歹在他进行例行训练中不再那么的吃力了。
她的努力他都有看在眼里,但是她的话语他却不敢苟同。
“那三句等同于废话。你醒来的时候我早就起床了,午后我也从不休息。又何来午安?至于晚安,你我时间差不多,这是明知道的事情,还需要说一遍?”
明明就是她不信任他,然后莫名其妙地就开始不跟他说话,如今倒好,抱怨起他来。
颜舜华慢条斯理地抓了一大把头发在手中,尔后往上猛地一提,头皮瞬间绷紧,痛得她自己都忍不住嘶了一口气。
“你还能再幼稚一点吗?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青年绷紧了面庞,虽然头皮感觉到了切身的拉扯,嘴角却在黑暗中微微地扬了起来。倘若是在白日,那两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就要被人发现了。
“我才十二岁,就爱这样玩,你能把我怎么着?”
颜舜华放下头发,改为揪自己的耳朵,这一次力度倒是放轻了不少。
反正话匣子已经打开,她也就没有必要自娱自乐顺带也耍他一把了。
青年闻言愣了愣,尔后出乎她的意料,居然一把坐起来,两手伸到了脚底,开挠!
颜舜华妈呀的喊了一声,然后便是躲进了被子里去闷声大笑。倒不是因为他的挠痒痒而停不下来,那力道递减到她脚底的时候,已经轻的像是羽毛拂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她只是,好吧,从来也不曾想过,这个贵公子似的熊孩子,也会有那么中二的时候。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给传染的。记得起初刚认识的时候,这人还是挺一本正经的,最起码,言行举止虽然偶尔年轻气盛,但进退举止还是颇为得宜的,如今为了与她过招,居然还会挠脚底!
不过,颜舜华是绝对不会将这等“功劳”揽到自己的身上去的,因此待笑意平复后,便开了口。
“沈致远,你在卫所这些年,都学了些什么啊?该不会身边的人都是抠脚大汉吧?这一招挠痒痒还真的是匪夷所思,完全符合兵书上所说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青年闻言收回了手,学着她平时的语气慢条斯理地回击道,“卫所里头的基本都是老实人。倒是你,牙尖嘴利促狭得很,我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颜舜华终于哈哈大笑起来,这人居然在自黑的同时也顺手黑了她一把,还真的是良木可期孺子可教也。
只是在她乐不可支地笑完之后,青年两手枕在脑后,却又慢悠悠地飞来一句。
“为什么不信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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