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皇子面上倒是一阵嗤笑,直视身旁的萧楚桓,似笑非笑,自然瞧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越如此越让萧楚桓觉得心中猜疑颇多。
这个二皇子完颜浚到底是何意,他本意不是为了拖自己下水,怎么今日却突然来了这么一说,猜不透,难不成自己想的父皇指使的是错误的。
这完颜浚是敢和父皇公然做对?
就凭他小小的女真族王子,难道不知自己这样做的后果?
可是见他似乎很有把握,又说派出使臣和解,看来后路也想好了,只是离王?
所有人可能去做此事,离王也永远不会,毕竟他的性子自己还是了解几分,这明显就是完颜浚想把水搅浑,公然将此事闹大。
怎么会有两个皇子同时去做此事,更何况自己与离王虽然是兄弟,可是并不亲热,平日里更无往来,谁会信两人合作此事,自己还有借口有所图,那么离王根本就是置身事外之人,那完颜浚的话自己是一个字不信的。
“嗤啦——”牢门紧紧锁上了,这次还是将两人分开关押起来,只是若真的想说话又是何难。
两人倒可以彼此看见对方,对着隔着这几脚牢房冰冷的铁柱望过去,看着对方的神色并不真切,只是萧楚桓也知对方此刻也在观察自己。
这人不简单!
这便是萧楚桓下的定论,姑且不再猜测,看父皇接下来如何处置,才是最重要的吧!
今日尚且过了一半,离王却并未关押进来,看来这父皇的态度对自己与对离王大相径庭,自己虽然早已知晓,不过,此刻还有些麻木的钝觉。
从小父皇自然没有给过自己一丝笑脸,无论有多出色,望着自己的眼眸总是高高在上,偶尔对上父皇的眸底,才发现除了严厉便是冷漠,亦或是漠不关心。
但是只要有离王在时,他所表现出不过是寻常人家的父亲罢了,慈爱的目光,温和的言语,萧楚桓小时候不懂,还曾询问过母妃,结果便换来一顿责打,三天三夜发起了高热,父皇也并未来瞧一眼,仿佛他不知道还有这个儿子一般。
可是若是离王受到了风寒,他便连早朝也顾不得上了,吩咐众多太医立刻诊治,还一心守护在一旁,离王怕苦,便亲眼见他喂药,一口一口十分耐心。
不觉拽紧了手心,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何今日又偏偏想到这些事,一股许久不曾有的冷意涌向心间,自己早就不在意了,不是吗?
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自己到底是定力不够,这时候还分心想这些,就算他设计自己扳倒太后一族,就算他要自己的命,自己也会心甘情愿的给他,若不是飞飞犹如一道强光照亮了自己许久尘封阴寒的心,怕是一生都找不到如此强烈被爱的滋味,所幸,有飞飞!
此刻,自己却不愿意去赴死了,自己迫切想要离开这捆绑自己压抑的牢笼,前二十年都是在阴郁下长大,现在便要重新开始属于自己的人生,趁此机会,彻底摆脱,便是放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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