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找最开始失火的那家人?”他老婆席玉端着最后一盘菜出来,回头冲厨房喊,“妈,别忙了,先过来吃饭。”
“住户没找到,”邵勇皱了皱眉,夹了一筷子洋葱炒腰花,“据说住那里的是个神婆,搞封建迷信的,大白天基本不出门。”
段律铭仿佛初次听到这故事一般,脸上的表情很平静,甚至还带着邻里交往中浅淡的柔和。
丁萱瞅了瞅他,觉得有点悬,于是假装无意地问道:“失火原因找到了吗?”
“房子烧成平地了,再加上下雪,哪里还能找出什么痕迹。”邵勇用勺子舀花生米到自己碗里,“估计是电线老化吧,那地方横七竖八到处都是乱牵的电线。”
“哦……”丁萱沉思了片刻。
段律铭唇边一抹微笑,不语。
邵母终于从厨房出来,端着最后一汤碗的猪肝木耳汤,十分热情地招呼段律铭。“段医生多吃点啊,也没什么好菜——小丁你尝尝这汤。好猪肝,外面买不到的。”邵母曾经因高血压去医院的时候得了段律铭帮忙,因此对这位隔壁的医生特别热络欢喜。
见丁萱疑惑,席玉笑着解释一句。“我公公之前是在屠宰场工作的,每次买肉只要跟那边的同事说一声就好。”
屠夫,丁萱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段律铭一眼。
父亲是屠夫,儿子是警察,对于段律铭来说,简直是完美的邻居组合。自古以来,干屠夫这行的由于经常杀生而阳气兴旺,镇得住风水不好的地方,也能与妖气相磨合,让段律铭看着更像是一个普通人。而警察……真是一个打听事故的好渠道。
段律铭自然懂得丁萱眼神的含义,拿起席玉刚刚为他盛的汤放到丁萱面前,似无意夸邵母一句。“尝尝,阿姨手艺很不错。”
听到这话,邵母几乎乐得合不拢嘴,连连说让段律铭以后多到家里来吃饭。
见段律铭把汤碗给她,丁萱顺口说了一声谢谢。
席玉噗嗤一声笑了。“你俩这客气得,哪里还像搞对象啊。”
“搞对象就不该讲礼貌啊。”邵母很是维护段律铭,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一边坐下来,“我就看现在的小年轻一个个打扮得跟孔雀似的,老一辈讲究的礼节一点没学到。”
饭桌上一直很热闹,虽然段律铭不怎么说话,但邵家人几乎都没停过嘴,你一句我一句说得丁萱都不知道该听哪个。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八点。邵母见丁萱还挺喜欢她炸的藕夹,便硬是抓了一方便饭盒的藕夹让她带回去吃。丁萱推脱不过,只能收下。
一边道谢一边往门口去时,段律铭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丁萱回头看他,眼里写满惊讶。
“手怎么这么凉。”他不动声色说一句,将她的手揣进自己衣兜,然后微笑向送客的邵家人,“今晚多谢款待了。”
“跟我们客气什么。”席玉笑道。
出了门,段律铭自然而然地放开了她的手。
丁萱跟在后面,没有说话,她知道他只是为了证明“他们是正常的情侣”。只是,这一下她的心跳还是有点紊乱。
“八点半了。”段律铭打开自家的门,“是留下来还是送你回家?”他问得极其自然,不觉得丁萱外宿是个问题,更不包含任何色、情的想法。
“……我想回学校。”丁萱有点无语,晃了晃手里的饭盒,“这个放明天就不好吃了。”正好带回去给室友王秋尝尝,而丁若棋是绝对不肯吃这种油炸高热量的东西的。
“等我片刻,我去拿车钥匙。”他说。
晚上回学校的路上车不多,九点多就到了。等车平稳地拐进学校大门,丁萱示意段律铭将车停在岔路口,往前两百米就是宿舍楼。她想步行回去,毕竟大晚上的要是被同学看到不太好。
丁萱道了谢,从车上下来,却见段律铭也下了车。
“还有事吗?”丁萱问。
“伤口不要碰水。”段律铭将一个小袋子递给她,“药,还有饭卡。”
“饭卡?给我干什么?”丁萱接过袋子。
“我不怎么在食堂吃饭。学校打到卡上的餐补有好几千了,你用,随便刷。”他将手放回兜里。
丁萱正欲说话,眼角余光里有人走过来。条件反射里她只是觉得看起来眼熟,却不曾想下一秒导师的声音就响起。
“丁萱?你在做——段老师?”汪宁极其诧异,挎着包走过来,“丁萱你不是早就结束采访了吗?”
“汪老师……”丁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下意识退后一步,碰到段律铭的胳膊。
“好久不见,汪老师。”段律铭轻轻问好,“我只是偶然碰见丁萱而已。”
“偶然?”汪宁打量着面色如常的段律铭还有旁边的丁——
唉,说谎也要看对象啊。汪宁心下复杂,她一眼看到丁萱羽绒服领口露出的男士衬衣。“你们在谈恋爱吧?”
丁萱刷地抬起头,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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