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排。”裘院长边走边说。
“写话剧太累了,费精力,”汪宁叹了口气,“我现在的目标是挣钱,还是写电视剧轻松些。”没办法,在大城市养孩子的压力太大。
“上次我听到老余说……”裘院长放低了声音,笑起来眼角的纹路很柔和。
老余就是汪宁的老公。既然说到家事,那就不是丁萱能探听的范围了。她礼貌地跟他们告别,正好已经看到了路边不远处段律铭的车。
转身一路跑过去,她的心情很雀跃。看到段律铭开车门下车,她生生刹住了突然好想扑进他怀里的想法。
“导师还在这儿呢,要送她回去吗?”丁萱跑得有点岔气,一手按着腰,一手把散开的围巾再绕到肩头。
“跟你导师说话的是谁?”段律铭望着那边,微微眯着眼睛。
“裘院长啊,市话剧院的。”丁萱不假思索地说。
段律铭站在没动,视线也没动。
“怎么了?”丁萱好奇回头看去。
“你还记得,我可以看到……命数这种东西吗?”段律铭淡淡开口。
丁萱点点头,正欲开口问话。“你是说——”脸色却突然刷白。
说时迟那时快,不久前在楼上见到的那个女人突然从剧院大门内冲了过来,手里寒光一闪。
与周围人尖叫声一同迸发的,是邱院长后颈喷薄的鲜血。
裘院长的表情很震惊,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手摸到后脑勺,然后就倒了下去。汪宁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顿时跪倒在地,她没有尖叫,事出突然却奇异地镇定,用手紧紧捂住了师兄后颈的刀口,而从丁萱的角度看去,她浑身都在颤抖。
保安冲上来反手扣住了依旧拿着刀的女人,她神色茫然,突然腿一软,拉扯着嗓音哭叫出来。
几乎同时,丁萱迅速回头,一把拉住段律铭的胳膊。“救人!”见他纹丝不动,语气急促道,“赶紧救人!”
段律铭终于大步朝那边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脱下外套,吩咐丁萱。“打120,顺便报警。”
十分钟后,呼啸而来的救护车载上了已经昏迷失血休克的裘院长,脸色惨白却还是坚持帮忙的汪宁,以及现场急救医生段律铭。
段律铭根本来不及叮嘱丁萱什么。她站在电线杆下,衣服上有刚刚帮忙的血迹,还未干透。北风一吹,彻骨的寒冷透着隐隐约约的血腥味,让她浑身发凉,视野是失去色彩的一片凄厉的白。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依旧没有散去,叽叽喳喳说着刚刚的惨剧。穿着制服的警察还在勘测现场。剧院门口那一大滩鲜红的血迹刺眼得厉害。
一辆黑色保姆车静悄悄停留在路口,半晌车门打开,跨下来一个男人。
“这里刚刚出事了。你别下来,万一被拍到就不好了。”助理匆匆从人群里挤过来。
“什么事?”男人靠在车门口,身材修长,耳朵里塞着耳机,双手插在牛仔裤兜里,鼻梁上架着墨镜。
“传闻是这剧院里一个头头跟小三在外头私会,然后老婆把小三砍了。”助理说,然后发现他老板摘下墨镜,视线好像根本不在人群的方向,“喂,你在听我讲话吗?”
而对方充耳不闻,突然从兜里掏出手帕,走到了几米之外的电线杆下,站定,将手帕伸到了丁萱眼前。
“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女孩,不会有人忍心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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