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那你砸晕了不能把他放在床上吗?”
“……”九尾缄默,“那好,这个算我失策了。待会我再把他拖上去。”他从兜里掏出个很古风的小铜镜,“宿舍里没啥奇怪的东西,除了这个。”
丁萱接过镜子,看到镜子背后是八卦图,正面一圈装饰着花纹,拿起来照照——铜镜闪着古铜的光芒,模糊的镜面上有她的模样,以及她身边一张狐狸脸。
丁萱惊讶地瞪大眼睛,迅速转头看九尾。“这个能照出你的原型诶。”
“嚯,传说中的照妖镜!”九尾立马夺过来,翻来覆去地照,简直爱不释手,“我们带回去用吧。”
“……我刚刚说要还回去的。”
九尾假装没听见。
“所以是不是就算我叫你还回去了,你还是会回来拿走?”
“这还用问?”
丁萱简直无语了。“还能不能遵守游戏规——”
“哎哎哎。”九尾咳嗽了一下,使了个眼神,“他已经醒了。”
丁萱刷地回头朝鲜眈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醒了,满脸震惊与茫然,眼神从丁萱扫到九尾,再下移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手的镜子——上面凭空映出一条蓬松的白尾巴。
鲜眈的第一反应就是大叫。然而他来不及开嗓,就被九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塞了一坨干草到嘴里。
“好吧。”九尾摊开手,耸耸肩,一副看到自家孩子干了坏事的家长做派,“现在只能灭口了。”
“……”丁萱觉得脑仁一阵阵发疼。
本来想的只是偷鲜眈的东西看看,谁能料到会搞成这个样子?她很后悔,非常后悔,万万没想到九尾竟然这么会捅娄子。现在可倒好,鲜眈醒了,不光发现他被莫名其妙弄到了宿舍楼外面,还看到了一只妖。
别无他法,她在鲜眈面前蹲下来。“鲜眈?”
鲜眈立刻缩了缩腿,一脸警觉。
“如果你不叫,也不跑,我就让九尾把草拿出来。你放心,我们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
鲜眈犹豫,终于慢慢点头。九尾正好堵住他的去路,顺便一把将草薅下来。
“你不会之前都没有见过妖吧?”丁萱问,她觉得他刚刚简直惊吓得头发丝儿都要竖起来了。
鲜眈摇摇头,脸色十分难看。
“那你怎么会有这面镜子?”
“我师父很久之前给我的。”
“你师父什么都没说过?”
“没有。”鲜眈慢吞吞道,在十分钟以前他还以为妖怪是传说,又盯着丁萱,“你也是……妖?”
“我不是。”
“只有我是。”九尾插嘴道,“作为一个道士,你特么眼神这么差?”
“……”鲜眈心底愤愤,没有吭声。
“现在怎么办?”九尾斜眼看着鲜眈,“要割掉他的舌头么?这样他就不会出去乱说了。”
鲜眈猛地抬头,一脸惊慌,脚下一蹬,刺溜一滑。然而九尾就守在面前,他无处可逃。
“你能不能不使用武力?谈判不行吗?”丁萱建议。
“我从来不信武力或者威胁以外的东西。”九尾轻描淡写道。
‘“那就威胁。”丁萱脱口而出,说完她自己也愣了一愣。
“你很上道嘛。”九尾笑嘻嘻,“这个事情我在行。”他有一千种方法能让鲜眈吓得屁滚尿流,主动对灯发誓不会泄露今天的所见所闻。主要是……最近太无聊了诶。
基于灵敏的第六感,鲜眈立即举起手。“我可以发誓。”
“你发个屁的誓,做人怎么能这么没有底线与尊严!你知道我们要找你干什么吗你就发誓?”九尾拉下脸。
鲜眈呆住了,一脸茫然。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合作的反派。
“丁萱你要是忙,现在可以走了,这个人交给我收拾。”九尾站起来,拍拍手。
“嗯?”丁萱不明所以。
“段律铭要下班了。”九尾双臂抱在胸前,“你不是天天都要去找他谈恋爱吗?”他又挑挑眉,压低声音,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作为一个无性恋,我比较好奇,段律铭是不是很能干?”
“……他一直就是一个很能干的人。”丁萱觉得这话说得古里古怪。
“不不不,我说的是很,”九尾顿了一下,“能——干。”重音在“干”。
丁萱:“……”
她明白了,深深内伤。同时深深怀疑九尾平时到底在琢磨些什么。他这个“很能干”,不是一个形容词,而是一个动词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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