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看你脸色不太好。身体康复了?”励唯安问。
“已经开工了。”
张监制依旧跟在两兄弟身后,狐假虎威向丁若棋握手。“果然你和丁萱是姐妹俩。”他笑得脸上好几个括弧,“丁小姐今晚有空?有几个投资方过来吃饭,我负责安排,你一起?”言下之意就是让丁若棋陪酒了。
“没空。”丁若棋冷冷一笑,蜻蜓点水半碰碰他的手指就转身离开。
张监制提高了音调。“你们姐妹俩的脾气倒是挺像。圈里有圈里的规矩。”张监制一笑,“丁萱都守规矩,你不向你姐姐学学?”
“她陪谁?”丁若棋回身盯着他。
张监制一笑。“邱平。”他咳嗽一声,“当然安排饭局的不是我,是另外一个监制。不过丁萱还是乖乖去了。她比你更有献身精神。”他强调了“献身”两个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丁若棋咬着牙。她早就知道邱平是个迷、奸多名女性的色、魔导演。
“没什么意思,你就按照邱平的名声,自己理解。”张监制留下一句话,披着衣服走了。
丁若棋站在原地,捏紧了拳头。指甲掐得手心生疼。
她曾经嬉笑着教育丁萱,要她该折腰时,就该为了那五斗米折腰。
而真正落到现实,她知道,她丁若棋可以堕落,可以斑驳,而丁萱不能。她绝对不允许丁萱也这样。
丁萱应该阳光明亮地活着,代表她丁若棋所梦想的生活。
……
丁萱在外溜达一圈,看着张监制点头哈腰送励家兄弟的车离开后,才又进去。其实这时也不过七点二十。
丁若棋正要准备做发型。
“今天全是室内戏?”丁萱站到她身边,看着镜子里的丁若棋。
“嗯。”丁若棋深呼一下,依旧紧握拳头,但脸色已经自然许多,“其实昨天失态……是因为他又联系我了。你知道是谁。”
那就是万恶的前男友了,丁萱猜得到,皱眉。“他怎么还联系你?”
“谁知道……”丁若棋盯着刺眼的灯泡,“他们都该死。”该死……邱平该死,他已经死了。而她丁若棋那个名义上的哥哥,也该死。
“阿萱,”她突然站起来,紧紧搂住丁萱,借此集聚自己的力量。声音从她紧咬的齿间牙泄出。“我发誓……我一定要做到。总一天没有人敢欺负我们。没有人敢。”
丁萱不太明白,但还是安慰地拥紧她。
七点半,酒店。
段律铭打开卧室门朝浴室走去。狐狸趴在沙发上,睁开眼睛,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瞬间变成人。“哎!”
段律铭停住脚步看向九尾。
九尾很有兴趣的样子,“你眼睛变蓝了诶——半夜出去打架了?”按照他的理解,只有偶尔几次见过段律铭眼睛变蓝,都是他面对劲敌,“兽性大发”的时候。
“没有。”段律铭进了浴室,拧开水龙头。
而镜子里,的确映出了他带着些蓝色的瞳仁。
段律铭没放在心上,用冷水扑脸。等他刮好胡子对着镜子穿衣服时,眼睛已经恢复正常状态。
“我出去了!”狐狸高喊一声,嘭地关上大门。
他今天有一件大事,但是首先要找个搭档,比如大风。
……
于是乎,两个小时后,树林间的水池。
罗妤舞在水最深的地方慢慢摆着尾巴。水草间她的尾巴若隐若现。
九尾站在水池边,身后站着大风。
“好,第一步,吹哨子。”九尾拿起脖子上挂着的哨子吹了一声,继续盯着手里从海洋馆偷出来的海豚表演训练手册,“第二步,训练——大风,把西瓜给她。我们来练习一下顶西瓜。”
大风很听话地用脚将跟前一个大西瓜推到水里。
西瓜扑通一声,立马沉底。
“……”九尾沉思中。所以,图片上面,海豚们顶的不是西瓜,是西瓜造型的皮球?
“咱们再试一次,还有个西瓜呢?”九尾回头,发现根本不见备用西瓜的影子。
大风立马将肚子挺起来,用翅膀拍拍肚子。
“嗯……”九尾皱眉,“大风,你要有敬业精神,不能吃道具。”
大风瞪大眼睛,歪歪头,假装听不懂。
“算了,”九尾拿起哨子再吹一声,宣布,“第一次训练结束!”说完他抬脚就走,完全不管背后水里的鲛人。直到他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太真实的女声。
这声音像是从幽暗里悄然滑行而来,又像袅袅升起的烟雾,弥漫在空气里,带着不知不觉的诱惑——“你想接近我,为什么不直说呢?”
九尾猛地停住脚步,转身。
罗妤舞在他的视线里,慢慢冒着泡泡沉进了水里。水面很快恢复一片平静。
大风扑扑翅膀,不明白九尾为何突然又不走了。
九尾一步一步返回,站到水池边,注视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反射的他的影子,以及蓝天白云。
鲛人突然扑出来,直接冲向他的喉咙,带起一阵水花。然而九尾天性灵敏,迅速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直接拖上岸猛地摁到树干上。她脸上依旧滴着水,水珠从下巴滑落,滴到他手上。大风在旁边狰狞地尖鸣一声,血红的眼珠盯着鲛人。
九尾面无表情盯着她苍白的脸,脑海里那个声音在悄声说:“你是那只白狐?”
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神色根本没有变化。而看到她脖子上已经淤痕再添青紫,九尾松开手,转身离开,声音冷若冰霜。“大风,我们走。”
身后,鲛人再次开始唱歌。
那仿佛带着浪潮回响的歌声,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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