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孟存朗这只狐狸立即走到摊位里,挥手打发了那位小摊主,对着一众公子娘子道:“此摊位乃是我四宝珍坊的分铺,因为调货出差,故此没有上品放此出售,而诸位所说的漆画,也是我们与艺苑合作创新的一种画艺,因为时间紧急,此刻还没有出售,不过诸位无需遗憾,因为马上便会有一批漆画问世了,当然,先订者先得!”
孟存朗此言一出,那些公子与娘子们纷纷出言要立即订画,而且要求只要与外面壁画神似即可!
董策哪里知道,自己居然被孟存朗这只狐狸给坑了!
他不是没想到出售漆画,只是一来时间紧急,二来他也没多少闲工夫,故此才考虑等教会了徒弟再由他们作画出售,自己也乐得清闲了。
可是孟存朗玩的这一出,可算把董策再次往泥坑里推啊!
周大海看着孟存朗那一脸得瑟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大宝!大宝给我死出来!”周大海突然大喝几声,可把不少人吓得一跳,纷纷恼怒的瞪向他。
周琮急忙出现在老爹面前,好奇道:“怎么了呀爹?”
“我的摊位的?”周大海扫了一眼整条艺品街,发现已经有半数的摊位的有主了,但还有半数空闲呢,上面还掉这一块“出租”的木牌,特别是这木牌还打磨的光滑如镜,刻有如藤蔓的边框,样式是美观无比,但越是如此,他越恨啊!
“你这该死的兔崽子啊!这么多摊位,连孟存朗那家伙都有了,为什么老子的没啊?”周大海怒瞪儿子道。
周琮一听就郁闷道:“爹,上次我不是和你说过,你说不急,等我把这笔帐收了在提,可之后我又问你的时候,你还是说忙,回头再说,结果就拖到了现在,这能怪孩儿吗?”
周大海听后这才想起似乎的确有这事,不由一阵恼怒啊,赶紧道:“那还不快给我叫三只手来开赌局!”
“老天爷啊!”周琮难得敢对老爹露出嘲讽,道:“爹,你当孩儿的艺苑是什么地方啊,还开赌局!算了吧,这事回头孩儿有时间了会和董大哥商量的,他已经有了注意,打算卖一些赌具,至于是什么你就别问了,说了你也不懂。”
“嘿!你小子长能耐了啊!”周大海说着,居然就撸起袖子。
“好了,不嫌丢人啊?”周母阻止了周大海,不满道:“你有什么看上的东西,不买就给我把件披风买了,天气快冷了,我正缺着呢。”
董策站在戏堂阁楼上,看着艺品街的景象淡淡一笑,对一旁的王福延道:“这次谈拢之后,我便不再插手,以后艺苑要交由孟峰打理,当然,也要仰仗王员外的协助啊!”
王福延也站在窗边,低头看着下方情况,闻听此言淡笑道:“大东家倒是会偷闲啊!”既然合作了,王福延在称呼上自然有所改变。
董策苦笑道:“我倒是想,奈何局势不由,等这边艺苑完全上路后,还要准备姑苏的分苑,争取今年内开启,明年则可以着手准备扬州、沪州和杭州的分苑,你认为我能闲的住?”
王福延听后一惊,他没想到董策野心居然如此大,虽说这艺苑的确是新鲜出奇,可凡事久了都变味啊,难道你董策就不怕没人来吗?
王福延虽然很有生意头脑,但相比于董策而言太过局限了,就连与董策合作,他也只是想着让董策到十里飘香楼变戏法,然后给他积累人气,即便之后得知董策要自起炉灶,也只是以为与儒林一样,聚集一帮变戏法的然后四处表演。
故此王福延先一步与董策合作,防止他帮助其他酒楼,可当他渐渐得知董策的计划后,才知道这小子有多大的野心,而此刻,王福延发现董策似乎不是在做生意,而是在争什么,而且争得很急!
虽然不知,但王福延也没有盘问的打算,与董策继续商讨起摊位租金的问题。
当两人谈论不到半盏茶工夫,孟峰走了上来,道:“茶厅已经来了十六位员外,除了我们料准的杨老员外,还有张家米铺,陆家铁铺,兰扇坊等等,甚至还有一位道人!”
“陆家铁铺和兰扇坊也就罢了,这张家米铺来这里干什么?莫非仗着是秦家的亲家,先占一个位,然后看什么赚便做什么?”王福延皱眉道。
董策一笑,道:“非也,我想他是来抢王员外你的生意啊!”
“抢我生意?什么意思?”王福延呆愣道。
“把米做熟了!”董策只说到这,王福延便豁然醒悟,顿时十分郁闷的摇头苦笑。
董策这时才对孟峰问道:“你说有个道人,之前我怎么没发现?什么来路?”
孟峰解释道:“你没发现也不奇怪,他乃是张家米铺张员外的胞弟,因非太平道的道士,故此未敢穿道服招摇过市,听说他师承昌州天师观,这次前来似乎想租个摊位卖法器。”
董策一听便苦笑一声,道:“莫非,是那张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