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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连续出差了一周,我们没有通电话,直到第8天,看到了牧在MSN上的留言:“你的东西落在酒店了,先放我这,在外多注意身体。”
我没有回复。
工作让我把情绪淹没。
打电话给davis,找了个牵强的借口,让他帮我处理下私事。Davis说,他和牧已经在新加坡,于是我就收拾行李回深圳了。
一周后,牧也回来了。因几个海外分公司的销售淡旺季较之以往有些变数,年中会议拖至9月份才开。
牧从新加坡回来后的第二天,临近下班时,我刚结束项目小组会议,推门进到办公室,看见牧悠闲的坐在我的办公椅上。眼角眉梢都写着轻松写意。我淡淡的说了句:“回来了。”
牧笑笑说:“6日把你的时间腾出来,陪我去市民中心办点事。”想起那日酒店烂醉之事,就在市民中心附近的那家酒店,不由得脸红。我还来不及回答他,牧已春风般的离开了。
6日那天,davis催了我几次,说,姜总约了市政府的人谈事情。我实在想不出,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去到牧的办公室,想告诉他,我今天有会,没时间去。副总刚好在牧办公室汇报工作,牧一看我进去,把文件一合,电脑一关,跟副总说:“我今天要和elaine去一趟市政府,供应链的事情,我们改天再谈。”副总笑笑,我的话到嘴边也噎住了。
去市民中心的路上,一路无话。
和牧去市政府办完事后,中午和政府工作几个朋友一起用餐。看得出,牧和他们很熟,他们的话题有些敏感,很多涉及到市政府内部的一些事情。
他们时不时把眼光停留在我脸上,那是男人的场合,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扮演什么角色,我只好看着牧,我好像没有听到牧介绍我,牧只是不停的夹菜给我,偶尔把手搭在我肩上,顺手摸摸我的头发,或许间接回答了他们想问的问题,我是谁,安全系数有多大。
这是我第一次听牧谈政治,如此详细如此复杂如此微妙,可以感觉出牧不知不觉中主导了话题,牧的信息量基本能覆盖他们的问题。那一刻,牧在我眼中好陌生,我也可以确信这十年绵长空白的时光真的存在过,牧已练就了铜墙铁壁之躯,八面玲珑之心。
即使在那种场合,对牧的感觉是陌生的,但我以全新的眼光看着牧,即使牧怎么世故怎么变,牧宠溺的眼光落在我脸上还是温暖的,除了他,世上还有哪个男子轻轻的一个眼神就能撩拨我的心思?甚至有一刻我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此刻坐着的是我韶关的爸爸和叔叔,他们为官那么多年,一定很能聊,而不是如十年前那般的拘礼。
一个下午除了吃饭就是喝茶,后还拜访了一个税务系统的师兄。结束后,牧没征询我的意见,直接开车到市民中心附近的一家餐厅,我说想回去,牧说等下有工作安排,安排我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入座后,他走进里面的房间,说是处理公司一些事情,电话一直不断,足足呆了一个多小时。
牧出来的时候,问我点了什么,我说随便吧,来个蔬菜沙拉就好啦,中午还没消化呢。牧嘴角漾起春风般的笑意,自作主张的点了两份牛排。
用餐的时候,我们基本在谈工作,原是海外分公司的有几个老总,是当地人,奖金涉及到纳税的问题,希望我们这边能曲线处理,牧想按正常流程走,其他老总还比较容易沟通,独独澳洲的ALLAN比较坚决,或许他觉得有坚决的资本,因为澳洲分公司这几个季度的业绩很出彩,牧让我跟进这个事情,我答应了。
八点多的时候,牧老是看手表,我问,有事吗要不咱们先回去。牧笑而不答。后看到餐厅的人都陆陆续续站起来,看着窗外,我也站了起来。
外面灯火辉煌,热闹无比。原来是深圳特区成立三十周年的烟花晚会。
烟花绚丽灿烂,漫天华彩,好壮观。
不知觉牧已走到我身后,当他要抓住我的手时,我用双手捂住了耳朵。牧把手放在我的腰上,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外面很大声,烟花一个一个目不暇接,餐厅的人惊呼声此起彼伏,牧把我的右手拿开,在我耳边说话。不过太吵了,没听清楚。
这么近距离的看烟花,也没留意新闻说有烟花,很意外也挺兴奋,我和餐厅的其他客人一起欢呼起来。牧也被渲染了。
烟花晚会结束后,因为车太堵,回到社区已经快11点了。
牧说我送你上去吧,我说不用,突想起餐厅牧唧唧歪歪说了些话,我转身问牧,刚才你在餐厅说什么。牧用手指轻轻的划过我的脸,目光深邃的注视着我,缓缓的说,尘儿,我们有千年之约不是吗?下一个十年,我还想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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