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半步!”
两人乖乖地退了出去,剩下的其中一人弯着身子拱手道:“将军,大将军发过话,这个女人动不得,这样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有何不妥?”赵信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扬手道,“承蒙吕大将军信任,让我全权负责此事,即使有一点差错,凭着大将军对我的宠信,还会怪罪于我不成!”
“将军所言极是!”紧接着也退了出去。
“将军不可!”最后一个认忍不住开了口,说话不卑不亢,站姿笔直而又坚挺,就像山崖上的青松。
“滚出去!别以为你是吕大将军派来的人,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在我生气之前,赶紧滚!”赵信的耐性已经被前一个人消磨干净,此刻说起话来不再有所顾忌。
“青松”毫不畏惧,淡淡道:“吕大将军的命令你可以不听,那太皇太后的呢?这个女人关系到秦嗣,关系到藏宝图,在抓住秦嗣之前谁都休想碰她?”
“你……”赵信伸出的手指,缓缓地放了下来,语气瞬间柔和许多。“原来是太皇太后派来的人,是赵某眼拙了。”说罢,气呼呼地出了牢房。
不远处等候地狱卒不明所以,慌慌张张地锁上牢门后,跑到赵信跟前告罪,悄悄瞟到赵信难看的脸色,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赵信本来也并不打算对李信芳怎么样,纯属是想戏弄她一番,他虽觊觎李信芳的美色,却也还有猴急到这种程度。
此刻心情糟糕完全拜那个嚣张的人所赐,太皇太后身边的人又怎样?他自从当上宫士令以来,职责便是守卫太皇太后所在的长乐宫,他真以为没有太皇太后的举荐,吕大将军会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我?
早晚有一天我要报今日之仇。
赵信想罢,猛然间听到左手边有粗重的喘息声,停下脚步听了一会儿,不像是人的喘息声,倒像是野兽发怒时的嘶吼声。
下意识地向发出声音的牢房靠了靠,却被一旁的狱卒挡住了去路:“将军,将军,这间牢房靠近不得!您不知道,里面的犯人是疯子,前不久刺杀了朝中的袁大人,抓进大牢以后见人就咬,不少弟兄都被他咬伤了呢!”
赵信不可置信地朝里面望了一眼,又瞅了瞅关押着李信芳的隔壁,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郑洪慢慢放下短剑,愤怒的心情久久未能平复,看到赵信一行人离开,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了点。
突然感觉左手隐隐作痛,低头一看,地面上满是抓痕,指甲里塞满了泥土,甚至有几处鲜血直流。
他自认是个沉得住的人,倒凡事总有例外,刚刚赵信企图羞辱李信芳的时候,他趴在墙壁上听得清清楚楚。若是赵信再晚走一步,失去理智的他恐怕就要动手了。
短剑是公主专门派人送来防身的,小心翼翼地收好后,开始按照先前的约定,再冰冷的墙壁上敲着暗号。
仿佛石沉大海,隔壁并没有任何反应。
郑洪立时急了,对于李信芳来说,最近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他真的担心李信芳会一时想不开,想到此处,顺着墙角跑到门框处,身手用力地敲打着隔壁的牢门。
信芳绝不能有事,绝不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