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英魂战歌

憾。

    “不知道，说真的不知道。可能会难过，我想应该是要难过才对吧。”在听到冷瞑轩声音时乾柃竟有了些安心，但他的问题却让乾柃愣住了。他在站出来的那一刻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不知是没想过还是不敢想。

    “看来不论经历多少，终究无法改变。曾经的冷瞑轩，现在的亁柃……傻！你实在是太傻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轮回前你会选择遗忘，选择将自己的力量封印。不过想救他们凭现在的你还不够，三万年了殇魂剑也该真正出鞘了。你的记忆也是时候还给你了，今后的路需要你一个人走，记住偶尔自私一下为自己活不会有任何人责怪你，这次是真的要说再见了。”冷瞑轩的声音渐渐消失了，乾柃的意识也回到现实之中。记忆的洪流在他恢复意识的刹那间涌入了他的脑海。前世的过往一一展现在他的面前，这些记忆如洪水猛兽般将他吞噬。

    “这些…现在想起来！哈哈…又能改变什么，哈哈哈哈……噗～咳咳…”鲜血从口中涌出，恢复的不光是前世的记忆，就连那力量的封印也被解开，虽仅仅只是一部分却也让身体难以承受。汹涌澎湃的力量在体内循环，所到之处所有的组织、神经、细胞皆被破坏，再被力量修复强化。如此循环往复……但身体上的痛苦远远比不过心理上受到的冲击，一直伴随他的冷瞑轩是他轮回前遗留的记忆所形成拥有自我思想的意识体，一直跟随在他的身边，直到今日回归本体……

    在他晃神的这段时间里，天刃队的其他人已将潘宏和赫天皓送回了舰船，而舰船也向他下达了返回的指令并开始准备星际跳跃，现在战场中战斗的都是无人战斗机。只有他一名机师还在战场被众多敌人包围，面对这一幕乾柃的耳边又回响刚才冷瞑轩问他的。他突然开始厌烦了，厌烦眼前的一切，好想…好想毁了，毁了这一切。这样的想法一出现便让他心中一震，无心再与维科斯星人纠缠操纵战机屠出了一条血路返回了舰船。

    “队长，醒醒啊！队长，队长……”戚海韬拍着躺在地上的赫天皓拼命喊道，他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的战友，他不想再失去这个把他从深渊中拉出的人。这一幕正好被从战机上下来的乾柃看到，“没用的，他已经死了。”乾柃开口从他的气语中听不出一丝属于人类的情感，就像将自己的感情都遗失在刚才的战场一般。

    “混蛋！”薛凯大喊一拳将乾柃揍倒在地，倒在地上的乾柃没有任何反应就这样躺在地上了无生气，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一般。

    “你是把自己的心，自己的情感都遗失在了战场上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心！”薛凯冲从地上坐起的乾柃喊道，他是他们所有人中最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人如今也处于崩溃的边缘。

    “现在问这种问题还有意义吗？嘁～哈哈……我还活着！为什么？他们都死了，为什么我们这些罪人还活着？该死的人是我！是你们！当初…不存在的话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乾柃躺坐在地上似是自言自语，他的眼神中一片空洞没有丝毫的神采却包涵着滔天的恨意，言语凄厉如杜鹃啼血时最后的挣扎。

    这时众人有些疑惑，乾柃所说的似乎是另一件事。但乾柃眼神中的恨让人有些看不懂，只觉得他与出击前有很大的差别。现在的乾柃让人感觉更加的陌生，更加的……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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