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目前的状况来看,他们的行动大概也不会很灵活。”李小山闭目回忆着自己当做兴趣来看的法医书籍里的内容。
“那就这么定了,我去把门敲碎,然后让他们走出来,咱们在外面杀,空间大,也灵活些。”
说着,方晨上前抡起消防斧,用尖端在右侧那扇门上用力敲击起来,玻璃应声碎成一地指甲大小的碎片,正在拍打这扇门的两个丧尸失去重心,从门里栽出来,方晨利落的手起斧落,那个母亲和吕芳芳都停止了挣扎。其余三个丧尸也从门里走了出来,方晨抬脚将打头的中学生踹到一边去,然后劈开了贾雨的头颅,他不想让李小山动手来消灭她曾经的同事,所以故意把那个中学生交给李小山来对付。当方晨放倒了最后一个小孩时,李小山也解决掉了那个中学生丧尸,她站起身来,对方晨郑重的说了一声谢谢,方晨摇摇头,示意李小山不必说这些。
腐烂的臭味从门诊里飘出,让门口的方晨一阵作呕,刚刚只顾着消灭丧尸,没有去想气味什么的问题,此刻,闷在门诊里发酵了十几天的臭味从破碎的门里飘出来,让人都有些睁不开眼睛。方晨后退好几米,躲在走廊门口空气较为清新的地方一阵狂吐。李小山比方晨好些,但也被这气味熏得有些受不了。二人在门口站了好一阵子,甚至又去小广场上消灭了几个游荡到附近的丧尸。放了一阵,气味淡了一些,但依旧令人作呕。看了看天色,实在是没有继续等下去的时间,他们只能硬着头皮,深吸一口气冲进门诊里面。
进来后,先是消灭了挂号室里探出头来的两个丧尸,看样子是那个大娘和刘大夫,在一楼转了一圈,发现了一具残破的尸体,可能是那个浓妆女孩。李小山告诉方晨还有一个胖胖的青年没有踪影,于是方晨拎着消防斧走在前面,小心翼翼的走上楼梯来到二楼。二楼大厅里趴着一具尸体,后腰上插着一把剪子,脑袋被输液杆贯穿了。方晨指指地上的尸体,李小山摇摇头,方晨便继续小心的在二楼搜索着。每个地方都看过了,除了口腔科旁边的消毒室。方晨快速的打开消毒室的门,里面静悄悄的,探头进去看了一下,他回身招呼李小山上前来,那个失踪的胖青年就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小心点,看看他还活着吗?”
李小山示意方晨戒备,自己握着改锥凑到青年身边,先是摸了一下他的手背,还有些温度,又试了一下颈动脉,然后开心的回头对方晨说道:“他还活着!”
李小山检查着青年的情况,他的嘴唇干裂,眼眶深陷,很明显的脱水体征,身边的地上散落着几个包装袋,干透的橙子皮和几个空的瓶子。李小山捡起瓶子看了一眼,回忆了一下,这是她用来装蒸馏水的瓶子,而这些蒸馏水是为口腔科准备的,不多,只有三小瓶,总共能有两升左右。她让方晨到楼下药房里找来几瓶葡萄糖注射液,弄开瓶口给青年灌进去,青年已经不知道吞咽了,液体顺着他的嘴角又都流了出来。李小山又拎起青年的手臂查看他的血管,所有的静脉都因为脱水塌陷了。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李小山找来一套输液器,用压脉带捆住青年的手腕,拍打了半天,那干瘪的血管才稍微充盈了一些,她摸索着把针头刺进皮肤,好几次都没成功。其实李小山给人扎针的技术很差劲,现在碰到这种情况,更是找不到血管。一连扎了七八针,青年的两个手背上都已经没有好血管了,最后一下才碰巧进入了血管。李小山松了一口气,为青年挂上了一大瓶500毫升的葡萄糖。方晨找来几床毯子为青年垫在身下,又给他拿了一个枕头。
“他多久能醒来?“方晨盯着地上的青年问道。
“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来,脱水太严重的话,体内电解质失衡,仅仅是补充一点葡萄糖根本无济于事,可我也不知道该给他用什么药,所以就这样死马当成活马医吧,他要是命大,也许能挺过来。“
李小山肯花时间救这个青年并不是因为她圣母心发作,而是整个门诊里面这青年是唯一的幸存者,他大约是害怕在一楼游荡的那几个丧尸,以至于不敢去楼下拿那些葡萄糖或者氯化钠注射液喝,让自己渴成这样。也许为了不惊动那些丧尸把他们引到楼上来,他曾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地躲在这个房间里。大致猜想了一下这个青年这些天的遭遇,李小山想要试着给他一些帮助,让以便让自己心里的愧疚感减轻些。李小山用几根采血针把几大瓶葡萄糖注射液连接起来,让它们组成一个高达3000毫升的超大瓶葡萄糖,至少可以保证七八个小时液体都不会断,如果青年没有在这个时间里醒过来,那么他恐怕就没救了。
做完这些,李小山和方晨一起来到楼下药房。李小山把能用到的口服药、外用药都装了起来,又把剩余的所有抗生素收集起来,配齐了足够的液体,接着拿了许多的输液器、注射器、纱布、胶布什么的,装了满满的三大包。李小山从卫生间里找到血迹斑斑的轮椅,将药品都放在轮椅上推着,出了门诊的大门。他们看了一下天色,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们去砸开隔壁便利店的大门,于是他们决定直接离开。走之前,李小山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和方晨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这个她为之付出了许多心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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