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动情,又要伏跪,伯弈赶紧架住她,狭长的凤目扫过室内几人。
除瑞珠外,这三人皆无武艺,若带他们从城中逃出,必然受不住腐毒气。但又不能在此地等死,究竟如何是好,一时竟想不到万全之策。
伯弈正自踌躇,那躺地的老者却嘤嘤醒来,虚弱地道:“夫人,这石室后有蚩侯生前掘的通往暮月国的密道,如今我怕是不行了,夫人你快带着小公女和珠儿逃命去吧。”
夫人一听,面色涨红,急道:“老长房,此处真有密道可通往暮月国?”
那老长房好半天才踹过气来:“侯爷生前就做过打算,说是为你们留条后路,若遇了难,可由密道去夫人娘家避祸。”
夫人听完,惊喜地看着伯弈,眼中带着问询之色。
伯弈凤目清冷,只道:“如今你们已有两日滴水未尽,这密道即便通往暮月国,也不是一二日可到的?如此不食不饮,又能撑得多久?”
瑞珠忽道:“公子,我愿去府里寻些食物,并找些水来。”
伯弈看着瑞珠:“你不怕?”瑞珠脸色微白:“怕,但总不能虚耗着坐以待毙。”
蚩侯夫人上前一步,抓住瑞珠纤细的手腕:“珠儿,我怎能让你再去冒险。”
瑞珠勉力一笑:“夫人放心,这府里地形我熟悉得很,哪里藏有吃食哪里能寻得到水,我心里清楚,只要我能速去速回,必然不会有事。”
瑞珠一去,伯弈便扶了昏睡的小公女,渡气给她。不过一会儿,公女脸上渐有了血色,渐渐苏醒过来,那蚩侯夫人又是一阵嘘寒问暖、一阵黯然伤怀。
伯弈冷眼相看,那日他曾见过夫人一面,能守着一具可怖的尸首过了几日,即便是自己的夫君,这女子的胆识也不简单。然今日所见,这夫人却仿似变了个人。
还有那瑞珠,即便会些武功,但就一点不怕自己染了腐气,这府中、城里多少高手不是都被传染了吗?
隐隐有风吹过,带起淡淡妖气,伯弈长睫微垂,静观其变吧。
夫人感怀了一阵,待静下来,想起一事,贴近那卧地的老者道:“老长房,你说的那密道究竟在何处?”
老者挣扎着起身,指着一处上气不接下气道:“那儿,那儿。”
伯弈走了过去,顺着老人指的地方细细查看了一边,发现果有空洞处,他双掌撑壁,缓缓注力,只听轰隆一声,石壁塌陷,现出一条狭窄的通道来。
恰在这时,瑞珠带了食水回来。伯弈将那些食水分做四份,收入乾坤玉中。
瑞珠点亮折子当先开路,其后分别是小公女、蚩侯夫人和老长房,伯弈走在最后。
火折子被时时吹来的凉风吹得时隐时灭,几人借着火光,密道极黑,充盈着霉腐的气息,可见,确是久无人来。
行了一会儿,突然一声惊叫自前而来,伯弈闪身过去,原是瑞珠摔了一跤,瑞珠一边向大家道歉,一边拿着火折子往地上照去,绊到瑞珠的竟是一只手臂,一只还在滴血的手臂。
三个女人都尖叫了起来,声音一个比一个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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