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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南慕封的才华,楚遥从不曾小觑,她素来都知晓他在人后的努力,常常是书房忙碌到半夜,即使后来官运亨通他也不曾落下诗词歌赋,人前的风光他要,出尽风头的事他也要,一个对政事有所见解而在诗词亦有建树的年轻人,才是他所努力的目标。
南慕封放下了笔,两个宫人上前将他的画作举起给皇后审阅,皇后微微挑眉,毫不掩饰对他的激赏。
“梅以韵胜,果是如此。”皇后年轻时也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只一眼便识出南慕封所画的这副白梅是睿武帝为皇子时最得意的一副‘染梅图’,不少人曾经临摹,却都不如南慕封所画。
“父皇的画,自然是极好的。”楚遥笑着附和,心下冷笑,南慕封倒是会投其所好,当众画了父皇的‘染梅图’,既能讨好母后,旁人又不敢对画作挑剔,毕竟他虽是临摹,却到底也是皇帝的画。
“白梅高洁傲岸,幽芳逸致,微臣偶见皇上的‘染梅图’,心之神往,虽无皇上的画技,只盼能形似一二,亦是微臣之幸了。”南慕封向来谦虚,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他都将一个才高八斗的谦逊儒生形象展现得淋漓尽致。
谁都喜欢如他这般温雅恭谦的人,进退有度,懂得把握分寸,既展现了良好的风度教养,又让人对他留下良好的印象,南慕封对这方面的把握向来拿捏得极好,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少一分。
“形似一二倒是世子谦虚了……”楚遥笑了笑,偏头看向皇后,含笑说道,“若是要说‘染梅图’,儿臣可是要提一人,凛表哥的一手白梅可不止是形似呢,连父皇自己都说极难分辨。”
此言一出,南慕封面上一僵,虽然勉强维持着笑容,但是谁都看得出笑容的勉强。
“还有这种事?”皇后文氏面露惊讶,她出身文家,自然知道父亲和几位兄长皆是文武双全之辈,料想文家的小辈们也是不会差到哪里去,文习凛更是以文家未来的继承人来培养,自然更是出色,文皇后不止一次听皇上提起侄子颇有政见,倒是不知道他在诗书字画上也有建树。
“凛表哥,还不上来露一手?”楚遥站起身,亲自走到文习凛面前相邀,待他无奈地走到空地上的案几前,她更是微微拂袖充当研磨的侍女,更是让众人大跌眼镜,时不时幸灾乐祸地轻瞥一脸阴沉的南忠公世子。
相较于南慕封的刻意炫技,文习凛的作画时则更显沉稳,落笔大气,刚劲有力,错落有序的树枝梅花,一派浑然天成的模样,确实如楚遥所言不止形似,更是多了几分神似。
“凛表哥难得下场作画,本宫可不能错过……”待文习凛放下笔,楚遥笑颜逐开地上前拿过一支紫毫笔蘸了墨汁,微微倾身,在宣纸一侧细细地写着什么。
凝霜斗雪白梅绽,满园花影暗香浮。
语笑嫣然落梦间,红尘画卷醉共舞。
楚遥的字体本是娟秀,因为曾经痴迷南慕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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