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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凌若急急辩解了一句,旋即屈膝跪下恳切道:“臣妾并非有意隐瞒皇上,只是臣妾与徐太医早已是过去的事,早在臣妾入王府的那一日起,就与他再没任何关系,既无关那又何必再提起。”
“好一句‘既无关那又何必再提起’,事无不可对人言,若你们真无任何苟且,何以要对朕百般隐瞒?”望着这个自己最宠爱的妃子,胤禛又气又恨,若换了其他妃子,只怕早已被他打入冷宫,如何还能跪在这里答话。除却湄儿之外,凌若是他最为看重的女子,这份在意,纵是年氏也不能相提并论。
“妾身也是不想皇上误会。”在这样说了一句后,凌若又肃容道:“请皇上相信妾身,妾身与徐太医之前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绝无任何逾越礼数之举;至于入王府之后,虽然意外相见,但仅止于病人与医者的关系。”
“果真只是如此吗?”胤禛冷笑,不待凌若答话,一连串问话已是有如疾风暴雨般地向凌若袭来,“那倒是请熹妃告诉朕,徐容远为何要入宫为太医?又为何百般不肯娶靖雪?他去通州又为何要专程向你辞行?”
前面两个问题倒是罢了,确实是与自己有关,但最后一个,容远是来替弘历换药时顺带说起,何来专程辞行一说?
“皇上……”她想解释,可惜胤禛不愿听,在用力喘了几口气后,指着殿门道:“朕现在不想看到你,立刻给朕出去,往后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再踏足这南书房一步。”
眼见胤禛此刻正在气头上,凌若晓得不论自己说什么,他都是听不进去的,只得黯然离开,在踏出殿门后不久,隐约听得里面传来碗瓷落地的声音,她摇摇头,扶了南秋的手离去。
今夜的事处处透着古怪,分明有人在暗中算计中伤于她,必需要赶紧查个明白才行,否则这个亏只会越吃越大。
回到承乾宫,她刚将水秀几人唤到近前,还未说话,就见她们几个眼睛红红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晓得她们必是有话要说,又不方便当着南秋等人的面讲出。当下借口累了要梳洗歇息,着南秋等人退下。
果然,等屋中只剩下她们几人后,年岁最长的水秀上前哽咽道:“主子,宫外来信说小路子出事了。”
凌若心头一惊,忙问道:“什么事?”
水秀抹了抹眼角的泪道:“毛氏兄弟托人给奴婢送了封信,说是前几日小路子就突然失踪,一直寻不到人,不过他们怕主子担心,没敢告诉主子,只是私下里派人寻找,直至昨日才意外在野外发现遍体伤痕的小路子,等他们将小路子抬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行了,强撑着让他们转告主子,说一定要小心宫里的人,有人在对付主子。”
凌若没有追问这个,而是焦灼地道:“那小路子呢,他还有救吗?”
一听这话,水月强忍了半天的泪顿时掉了下来,年纪最幼的安儿更是啼哭不止,抽泣道:“小路子死了,呜……”
以前在王府里时,他们几个感情极为要好,认真算起来,分别也不过两三月,当时的离别之语犹在耳边,不曾想竟已阴阳相隔,如何能不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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