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呆如木鸡,望着裂成两片的灵牌不知如何是好。
刁小四一下从供桌上蹦下来,手里举着两块灵牌勃然大怒道:“好啊,你连我干妈的灵牌都敢打。大伙儿都瞧见了吧,到底是谁在捣乱?!”
众人面面相觑哭笑不得,真心替唐博劲感到悲催。
唐博劲老脸涨红,惊怒交集道:“我、我……你——”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刁小四义愤填膺,手指摆放在灵堂央的棺柩道:“赶紧跪下,向我干妈磕头赔罪!”
他一面跟唐博劲等人胡搅蛮缠,一面心里打着鼓道:“我的老太君好干妈,您老人家倒是快点儿来啊,不然这上好的楠木棺材就给我抢去用啦!”
果然,松岛菜冷笑声道:“博鹄,我们一起上!”
唐博鹄强压丹田毒气,点点头望向宁无奇道:“宁老先生,得罪!”
他的当务之急倒不是如何打败宁无奇,而是从刁小四手里拿到解药,所以说完这话便暗暗向唐博劲使了个眼色。
唐博劲心领神会,只等唐博鹄和松岛菜缠住宁无奇,就立即出手收拾刁小四。
刁小四对唐博鹄等人的伎俩心知肚明,叫道:“干爹,要不要刀,我这儿有把!”
宁无奇淡然道:“用不着。”
“铿——”一阵清脆悦耳的金石激响,灵堂光彩夺目姹紫嫣红,一把把五花八门形态各异的魔兵弹鞘而出脱离各自主人的控制,犹如万流归宗百鸟朝凤,从四面八方汇聚到宁无奇的身周,铿然插落在脚下形成一座流光溢彩的金铁堡垒。
按理说灵堂之内不准携带兵器。但刚才刁小四和宁无奇这一搅合,许多唐门高手便悄悄命守在外面的弟门人将自己的魔兵送来进来。而似风无衣、花妖娘这样前来吊唁的宾客,更是将自己的魔兵暗藏在了储物法宝,有不少见情势一触即发便偷偷取了出来准备动手。
可谁也没想到宁无奇会玩这么一手,于是乎几十把魔兵仿似寒鸭赴水,统统落入了这位当今魔门第一高手的掌握之。
众人见状齐齐骇然变色,要知道这座灵堂长八十丈,宽三十丈,众多宾客又散落于各个角落,无奇道天一出竟无一幸免,除了少数像唐博鹄这样的绝顶高手,几乎人人手的魔兵被夺,这仗还怎么打?
唐博鹄面色铁青,翻手亮出一柄三尺七寸长洁白如玉的“君尺”,说道:“大祭司,助我一臂之力!”
迦南措颔首道:“这是自然。”抬脚踱步绕着刁小四走了一圈,在地上踏出一串浅浅的足印,刚好把他围在当。
唐博鹄一怔道:“大祭司,您这是什么意思?”
迦南措微笑道:“莫非你连画地为牢都不晓得么?”
刁小四不满道:“喂老头儿,你圈圈也不画大点儿,真是偷懒。这点地儿哪够我活动手脚的,万一不小心出界了咋办?”
迦南措笑了笑道:“你乖乖待在里面保管无事。倘若游手好闲溜出圈外,我可就不管你的死活了。”
唐博鹄惊愕叫道:“大祭司?!”
这时候即使是傻瓜也能看出来迦南措显然是站到了宁无奇和刁小四一边,但他不是唐门请来为老太君发丧的司仪么?
松岛菜预感到事情即将失去控制,尤其是迦南措的反应更是让她心头一沉。
难道,唐梵妾没有死?否则,迦南措怎么可能倒戈向刁小四?
但是她的龙破是天下无人可解的奇毒,就算孙思邈和邪月真人联袂出手,也绝不可能在半个时辰内寻找到化解的办法。何况这两个人的行踪她早已打探清楚,一个远赴漠北至今未归,另一个回到昆仑闭关修炼,正在冲击大乘之境,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成都附近。
可惜她做梦也料想不到,尽管孙思邈和邪月真人确实远在万里之外,但两人联手打造的一尊万毒不侵之躯却近在眼前。这冥冥之的天意,又哪里是世人可以揣度预知得到的?
刁小四哈哈一笑道:“老唐,好戏还在后头呢!”
他将手里的两块灵牌“啪啪”一敲,像个茶馆里的说书人道:“各位看官,上回书咱们说到刁公小四浑身是胆,深入虎穴谈笑风生,直惊得唐门主抖如筛糠,松岛宗主屁滚尿流。千钧一发之际,灵堂外又有人一声大喝道:‘天王盖地虎!’话音未落,从门外走进一人,请大伙儿定睛瞧看,她是谁?!”
说着话他手指灵堂之外,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跟随了出去,老半晌却毫无动静。
刁小四愣了愣,唐博劲怒笑道:“臭小,你耍的什么把戏?什么天王盖地虎……”
他的话刚刚说到这里,猛听灵堂外有人大声接道:“宝塔镇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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