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爆裂流散,方圆三十丈内霞光怒放如花盛绽,无数的罡风激流哧哧乱舞朝四面八方飙射而出,打得钓龙台四周的禁制结界剧烈波动嗡嗡颤鸣。
窦逆晚的身躯晃了晃,口大喝须发戟张,逆流而上跨步朝前,掌力源源不绝压向王玄应。
王玄应的身形如涟漪般不住波荡,体内忽明忽暗散发出一团团淡淡的红光,显得分外诡异。面对窦逆晚咄咄逼人的掌势,他毫不退缩,同样迎前一步催动万法无滞神拳短兵相接寸土必争。
宇瑶的面色一下难看起来,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一种局面。
台上窦逆晚和王玄应的决战态势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和掌控,两人刺刀见红互不相让,又招式比拼遽然发展到对撼功力的凶险场面。
这时候不管是窦逆晚还是王玄应,都必须全力以赴再也没有丝毫可以讨巧的空间。哪怕稍微的一点疏忽和懈怠,就会让对方无坚不摧的掌力又或拳劲趁虚而入,震碎经脉敉平内脏,即使有心退让也是骑虎难下。
宋雨如呆呆望着台上的恶斗,喃喃自语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没有人搭理她,喝彩鼓掌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观众的情绪被彻底调动起来。
宇瑶的神色转冷,传音入秘道:“南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南雨巷恍若未闻,像是真的睡着了。
宇瑶气得袖口颤抖,但又不能当着众多正道宿老的面质问南雨巷,猛地暗自一凛,意识到今天的这场决斗并非如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至少窦逆晚在台上的表现已经不是在应景儿,而是实打实地在跟王玄应玩命!
但她已无法阻止这场偏离了原先设想的决斗继续朝不可预测的方向进行下去,只能寄希望于王玄应挺过这关。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后,窦逆晚和王玄应的头顶都渐渐冒出水雾,一白一红如华云盖顶愈来愈浓。
双方都清楚除非破釜沉舟燃烧真元,不然短时间内很难在功力上压倒对手。
四目一交如有默契,各自一声大喝发力退身脱离接触。
“砰砰砰……”饶是有结界隔离缓冲,连串的爆炸声依旧震得众人耳膜刺痛。
一团团壮丽的光火崩裂飞散,像是有无数星辰在激撞在殒落在碎灭。两人的身影飘飞在星海之,载沉载浮若明若暗,将这场决斗不住推向**。
“铿——”王玄应在飞退过程祭起一卷经书,金光煌煌光彩万丈,瞬时吞没了漫天的离光。
从经书里焕放出数以千计的金色经,如雪飘如蝶舞,变幻无方恢弘肃穆。
每一段经,便是一道法相,佛意如刀直指本心,是为万相心经。
窦逆晚的眼霍然燃起两簇银白色的光芒,好似双月在眸可以洞穿世间一切幻象,体内华光大放身剑合一,不可思议地在空逆转去势,如月挂银河天悬龙瀑冲入万种法相之,披荆斩棘直取王玄应。
“双月天瞳,夜深千帐灯!”宋雨如惊得从座椅情不自禁地站起身,失声叫道。
奇怪的是台下反而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喝彩戛然而止,四周针落可闻。人人都被窦逆晚的这一式“夜深千帐灯”深深震撼住,尽管明知道这一剑不会刺到自己身上,但仍然不由自主从心底里升起瑟瑟寒意。
但是很少有人晓得,对王玄应而言更加凶险的却是窦逆晚眼的那两轮白月。
月如轮,光如剑,以天心撼佛意,无穷无尽的杀伐之气如有实质刺入王玄应体内,让他在瞬间产生灵台被轰得千疮百孔的错觉。
然而他非但没有一丝的畏惧,反而振奋起来——这才是真正的决斗,生死一发命悬一线,刺激而惊险。
“哗啦啦——”万相心经在空飞速翻动,释放出一尊尊宝相庄严的佛门护法罗汉,不断降临在王玄应的身上,与他的身躯水乳融交合二为一。
他的身影陡然化为一尊金煌煌的佛像,擎剑拈花岿然不动。
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无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万佛一相,已是近乎大乘级绝顶高手的存在!
“喀喇喇、喀喇喇——”钓龙台上猛然间风起云涌电闪雷鸣,无数胳膊粗细的金色雷霆与银色闪电交织碰撞,在强光窦逆晚与王玄应的身影迅速黯淡,直至消逝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只有一团石破天惊的光暴充斥在视野里,万籁无声却是因为那声音早已超逾了耳朵能够承受的范围。
大地在微微的震颤,苍穹好似波纹般荡漾,然后就是每个人脑海里霎那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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