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刁小四惊悚地看到,老女人的脖上恶狠狠地架着自己的两条腿,胸腹部位正被饱以老拳,有个声音威风凛凛地喊道:“老虔婆,看我把你打成海平面!”
下一刻便听到“砰”地闷响,画面一黑自己和李岱墨便齐齐昏死了过去。
“那……真的是我?老李,你保证没有剪辑加工过?”
李岱墨沉默须臾,道:“其实,为了避免你受刺激太大,我去掉了一部分特别暴力血腥的场景,譬如说你揪她头发,她咬了你一口……”
“你妈!”刁小四不晓得哪里生出来的力气,一骨碌从义成公主的身上翻落下来,连滚带爬了十丈远,直疼得两眼发黑喉咙生甜,全身像是被架在炭火上烤得滋滋冒烟。
他强咽下几口冲到嗓眼的淤血,望了眼远处那具满身血污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体,战战兢兢问李岱墨道:“她是死是活?”
李岱墨很肯定地回答道:“活的。”
“你怎么知道?”刁小四惊疑不定地问道。
李岱墨已经不需要更多地解释了,因为义成公主的眼皮正在微微颤动,片刻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目,静静地仰望着黑沉沉的天空。
刁小四大气不敢出一口,手里胡乱抓了一把道符,又摸出柄凤鸣问鼎巫王刀,将身体紧紧贴住地面,希望不会被老女人看见。
“刁小四——”突然,从义成公主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夜枭般凄厉的嘶吼,说不出的仇恨怨毒。
刁小四埋首在一堆荆棘杂草丛里,胆战心惊地一点儿一点儿往后挪。
不料李岱墨猛然出声道:“公主殿下,刁小四在这里!”
义成公主的嘶吼声戛然而止,猛地扭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刁小四趴在草丛里,还保持着五体投地的古怪姿势,朝着义成公主眨眨眼,脸上变戏法似地冒出惊喜的笑容道:“老……公主,真是他乡遇故知,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义成公主瞪视刁小四的神情十足像头母狼,颤巍巍站起身咬牙切齿摇摇晃晃道:“小杂种……我要杀了你!”
刁小四瞧着她比荆棘杂草丛更荒芜凌乱的头发,半边塌陷的胸腹和血肉翻滚的身体,心惊胆战道:“你别过来,我还能跑,而且肯定跑得比你快!”
义成公主一声狞笑抬起脚,没走两步远脚下一绊,蓦地从口喷出一大滩深红色的淤血,又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刁小四大喜过望,盯着摔在地上半晌没了动静的义成公主,问李岱墨道:“她会不会是故意装死引老过去?”
李岱墨道:“她自爆道天,又连遭你和雅宗主的重创,丹田经脉俱废,即便修为境界还在,但终其一生也不可能恢复过来。”
刁小四闻言大松一口气,想到自己刚才怯弱的狼狈样儿幸好没人瞧见,恼道:“娘希匹,老女人冥顽不灵,都被打成废品了,还想着要争强斗狠。要不,先下手为强,咱们做做好事,为人间除去一个祸害?”
李岱墨大是不以为然道:“义成公主已经形同废人生不如死,何必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况且——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何不以德报怨给她一个洗心革面的机会?杀人很容易,但让她迷途知返诚心忏悔,用余生所有来弥补往日的亏欠才是真正的大功德。”
“用余生所有来弥补往日的过失……”刁小四犹如醍醐灌顶,大是钦佩道:“老李,你的话有道理。就按你说的来,让她把亏欠老的那份儿先补上!”
刁小四兴高采烈地拄着刀慢慢站起身,“咦?”他忽然惊讶地瞅着脚下一块裸露在外的黑色山石,又试着往刀上加了几分力气。结果,像龟壳般的黑岩照样纹丝不动,连划痕都没有一道。
“老李,什么东西这么硬,连凤鸣宝刀都插不进去?”
“圣墓石,是这儿的特产。”李岱墨说:“假如你的功力恢复到三成以上,凭这把凤鸣问鼎巫王刀,可以勉强在石头表面划开一道白印。若要想劈开它,就需要你用八成以上的功力才能办到。”
“不会吧,这还是石头么?不管了,老得先砍些树藤,把那老女人绑起来,免得她时刻惦记老的小命。”
“不要小看那些紫色的树藤,它们每一条都极具灵性,而且质地比圣墓石更硬更坚韧,虽然是绑人用的好材料。”李岱墨一盆凉水浇下来,“但以你目前的状况,没等一刀砍落,就会被它缠起来吊到空,这辈都得挂在上面了。”
刁小四看着四周莽莽的林木嶙峋的黑石,还有两侧有如刀削斧凿黑压压望不到尽头的大峡谷,和峡谷上方仿似沟壑般迤逦绵长的天空,不禁第一次把注意力从如何重新打造义成公主的问题上暂且移开,疑窦暗生道:“老李,对付老女人我自有办法!可这到底是他娘的什么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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