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小金侧身闪到一边,手指身后瞅着老板娘不敢多说话。
老板娘一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时一双瞪得铜铃般大的眼睛变成了勾魂夺魄春水满溢的媚眼。
但见四大花样美男自门外鱼贯而入,个个英气勃发瞬息已走到近前,八只眼睛齐刷刷地看着她。
老板娘直觉得自己的心跳骤然停止,浑身发热两腿发软,手抚胸口几近失神道:“几位爷,都来了啊……”
说起来,当年她也曾有“大唐第一春”的艳名,自从去年勾搭上了杨巅峰,盘下水仙阁退居幕后做起了老板娘,便不再接客。但这些年交往过的世家弟富贾豪绅多如过江之鲫,却从未有过眼前这样教人春心大动魂不守舍的,不由感叹自己生不逢时。
长孙无忌趁着老板娘失神的霎那,上前两步搂住她的纤腰调笑道:“春姐,今个儿我带了三位朋友来给你捧场,他们都是有钱的金主,只要玩得高兴,赏金那都是小意思。”
老板娘就势伏在长孙无忌的怀里白了他一眼,佯怒道:“长孙公,你一来就对奴家动手动脚,小心有人要吃醋。”
慕容小白站的地方不巧离两人最近,幽幽道:“他何止动手动脚,怕是连嘴也一块动了。”
老板娘透过长孙无忌的肩膀,上下打量慕容小白,越看越是喜欢,但觉心痒难熬春情荡漾,再瞧见一左一右的李逸风和刁小四,更似百爪挠心,恨不能一手一个来个左拥右抱前呼后应。
她偷偷掐了把长孙无忌的胳膊肉,杏目流波腻声问道:“这三位公是……”
李逸风爱理不理,冷冷道:“你管我们是谁,还不快去把最好的包间腾出来?”
“最好的……有。四位公,今天这儿最大的一间百凤厅已经被早来的客人订下了,现如今正在里头由姑娘们陪着喝酒,我另外……”
刁小四不以为然道:“我们人多,就喜欢地方大点儿。百凤厅的事儿,老板娘还会搞不定?”一抖手将张银票塞进老板娘半裸的抹胸里,挥挥手道:“我们在这儿歇一歇,先喝杯茶,等你把地方腾出来。”
老板娘眨眨眼睛,叫道:“姑娘们,快招呼四位贵客喝茶!”扭头就上了楼,心里盘算着怎么好言好语哄着百凤厅里的客人换个地方,最多自己给点甜头。毕竟好生意不是天天都有,想赚大钱发大财,迎合客人的要求比什么都重要。
然而楼下的刁小四几人直到把一壶茶喝完,依旧不见老板娘下楼,反而听见楼上传出了喧哗声,显然百凤厅里的客人并不买水仙阁老板娘的账。
李逸风站起身道:“走吧,咱们也上去瞧瞧?”
四个人来到楼上,就看到春姐手持香帕眼含热泪正楚楚可怜地向屋里的客人解释着什么,什么酒水免费过夜八折这种丧权辱楼的条件也开出来了,对方只是不肯。其一个年人拿手指点着春姐从老说到庄,从孔讲到孟,从春秋讲到诗经,一套一套的说辞从嘴里往外冒。
长孙无忌走在四人的间,低声道:“这个家伙是书省的,那个老家伙哈……是刘静,他也在这儿,难怪老板娘要赔笑脸说好话。”
刁小四透过百凤厅的雕阑花杆往里望去,便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高坐,怀里还搂住一个媚眼如丝的少女不肯撒手。
想那刘静可是太原起兵的从龙元勋之一,和李渊既有君臣之义又有朋友之谊。这次冒着巨大的风险出塞游说突厥,最终成功完成出使任务,更是劳苦功高声名鹊起。别说一个小小的水仙阁老板娘不敢招惹他,连老板的相好杨巅峰和他背后的靠山齐王李元吉也得多少敬畏他几分。
李逸风哪管刘静是谁,在他眼里,那不就是李渊的一个家奴么,不就是一边吃着皇粮还一边揩着油水的糟老头么?今晚哥几个来,原本就是打算在水仙阁里找茬惹事的,正巧刘大人就送上门来了,那还客气什么!
他砰地一脚把虚掩的门踹开,手指屋里的一群人冷然道:“啰嗦什么,快滚!”
一石激起千层浪,而事实证明读书人都是有骨气的。从小饱读诗书耳濡目染,当然知道什么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于是一个个义愤填膺拍案而起怒斥道:“哪里来的黄口小儿,竟敢口出狂言在此放肆?”
这里面有几个人也认出长孙无忌来,但既然有户部尚书刘静刘大人在座,哪怕秦王李世民来了,也得规规矩矩躬身行礼叫声刘伯伯。
那坐在刘静身旁的年人气得手打哆嗦,点指李逸风道:“你、你、你……小畜生!目可有王法,可有孔孟?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啊!”
话音未落,他的身躯蓦然弹起,呼地从后窗直飞出去,噗通一声落进花园里的水池砸起大片水花。
屋一干大人不由惊愕失声,慕容小白若无其事地抖了抖袍袖,侧身站到了刁小四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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