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十成功力流转周天不顾一切地注入双臂,天风禅杖崩云裂石一往无前朝向刁小四第三次轰落!
“呜呜呜——”杖风腾起黑金般的流光,如一团团湍急的涡流充盈十丈方圆清晰可见。不要说血肉之躯,此刻哪怕将一块千锤百炼的精铁投入其,也会在眨眼间被绞成齑粉灰飞烟灭!
刁小四仗刀而立,诸天星阵流转护持,衣发在汹涌的杖风如旌旗般飞舞,心有一种难言的畅快。
他个多月来明显是被憋坏了,尤其方才空负一身绝世神功,却只能眼巴巴瞧着缁衣老尼姑被悲鼎大师打得吐血昏迷死一生,胸膛里喷薄的怒焰几要炸开。如果不是老尼姑嘱咐他尽量不开杀戒,崇信峰下早已血流成河。
饶是如此他也不打算放过这些老秃驴,反正都开打了,索性就干个痛快,要是能把那个冒牌的玉鼎大师从乌龟壳里打出来,就更妙不过。
想到这里刁小四毫不犹豫地跨步进刀,猛劈在天风禅杖上。
“铿!”刀杖相击,这一次法鼎大师整个人像弹石一样飞了出去!
他又羞又怒,只感觉那些门下弟看着自己的惊愕眼神包含着无限的嘲讽,当下一声长啸气沉丹田,将身躯硬生生往地上砸落,砰的闷响双脚插入土,这才止住了去势。
但如此一来破入体内的刀气便无法顺利卸去,气血剧烈震荡“哇”地喷出道血箭。
刁小四连挫法鼎大师战意更盛,手赵武灵王杀胡刀气贯长虹杀气冲霄,不假思索地一刀劈出,纵声喝道:“老贼秃,你也接我三刀!”
法鼎大师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在哆嗦,双腿陷入土还没有来得及拔出来,刁小四的赵武灵王杀胡刀已经蛮不讲理地劈到。
他无暇运气调息压制内伤,只得奋起全力横杖招架,甚至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仅仅三个照面,即已彻底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当。
“铿!”赵武灵王杀胡刀雷霆万钧劈击在天风禅杖上,又如蜻蜓点水般顺势弹起。
法鼎大师的身躯摇摇欲坠,硬是咬牙强咽下一口淤血,却惊骇地发现天风禅杖之上赫然多了一道刀痕。
他的脑海里电光一闪,险些骇然失声,因为从交手至今刁小四一共发了四刀,不论战局如何变化,招式如何运转,赵武灵王杀胡刀始终劈落在同一个位置上,就似用尺量好的一样毫厘不差!
“铿、铿!”刁小四不管三七二十一,更懒得理睬法鼎大师心里是啥想法,随手又是两刀劈落。
他的体内金丹大道鼎汩汩流转,将吞星噬空大黄庭源源不绝地输送到各处经脉,最后汇聚成一股洪流注入右臂,根本不虞功力衰竭,更需要无谓的运气喘息,只管一刀接一刀劈出去就是了。
这也是为何最初一刀法鼎大师还能与刁小四正面抗衡,但到后来即便将功力提升到十成,却反而吃亏更大的奥妙所在。
当然,假如先前不是在与缁衣老尼姑的大战耗损了颇多的功力,他现下的表现也不至于会这般不济。
法鼎大师每接一刀都觉得自己的骨骼经脉像是要爆裂开来,双腿不断地往地往下沉陷,一口口气血前仆后继涌了上来,堵在嗓眼里火辣辣地难受至极,只盼望赶快熬过这地狱般的三刀之厄。
谁知刁小四三刀过后兴头大起,似乎全然忘了计数,不管不顾地又是一刀连一刀毫无间歇地往天风禅杖上猛砍。
“铿、铿、铿铿——”法鼎大师的双膝渐渐没入土,像根木桩似地****地下无法动弹,只能被动地挺杖硬撑,殷红的血丝从口鼻耳眼里汩汩渗出。
于是那么刚猛威武的一位高僧,却差点就哭了出来——不是说好就三刀的么,怎么说话当放屁一样?自己的半截身已经入土,再劈下去那和活埋有何两样?
可再听刁小四隐隐约约好像在嘟囔什么,凝神一听这小说的竟然是:“一、二、三、四,再来一次!二、二、三、四,还有一次……”
猛然“叮”的一记切金断玉的脆响,天风禅杖终于承受不住赵武灵王杀胡刀一次次暴风骤雨般的劈斩,铿然断裂一分为二。
“嚓!”刀气如注从法鼎大师的身前掠过,自眉心直到小腹霍然破开一条血线。
那边痛鼎大师已将悲鼎大师交给同门照应,他原本自恃身份不愿上前夹击,此刻眼瞧法鼎大师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连天风禅杖也被赵武灵王杀胡刀一斩为二,若再不出手救援多半性命难保。
情急之下,他扬声断喝道:“孽障,休要伤我师弟!”掣动禅杖向刁小四身后掩袭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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