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元姬却是不以为然,“先生曾经教我说,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报,”说着,也是愤愤瞥一眼上儿,“这是人之常情。”
母丧,定不喜人欢。
中年人拿住上儿的手刚要离开,听到这番说辞,立即止身,一抬手弄得上儿嘴角咧动,“你瞧瞧,如此小女即通人情,哪像你?”
上儿轻哼一声,不满地盯着姬儿,“心中有父母就是,何须如此颓废?”他毕竟瞧出姬儿一脸疲惫,眼角渗透着泪痕,生出鄙夷之色。
姬儿反唇相讥:“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只是心中存有就够吗?”
一语惊呆中年壮汉,少年也是无地自容。
男子不得不抬头注视牵领之人金夕,也是冷目打量,透出稍许赞叹之意。
金夕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是先生。
“莫非你就是子雍的府客?”他终于开口问询。
“不错!”
金夕淡淡答道,他不关心来者何人,能够踏进侍郎府邸的都是达官高候,即无意结交,也无意探听,不亢不卑对视来人。
男子下意识后退半步,看来了解眼前府客的厉害,示意上儿引领姬儿一旁玩耍,想要与金夕单独会话。
姬儿立即会意,微微闪身躲开上儿探过来的手,径自奔到一束花丛旁逗留,上儿则是悻悻地尾随而去。
“你可是因未婴一事来到侍郎之家?”男子低声盘问。
金夕审视着来客,双眉微皱,气度非凡,双瞳之中透散着灼人的正气,便据实回答:“正值当日,有人半路暗害王夫人,正巧被我撞倒,才出手相救。”“你可知何为未婴?”
“不知道!”金夕当然知道,不过懒得道出详情,因为未婴一事死去无数人。
“可惜啊,”来人万分惋惜,看来没少暗查未婴,随着黯淡自语,“天下究竟有谁谙知未婴,倘若能够阻挡这日死百千的战乱,有未婴也无妨啊……”说罢,意欲转身离开。
“等等,”金夕听见此语立即提起兴趣,“敢问阁下?”
这时,中年人方才意识到还未报名,沉声说道,“仲达是也。”
司马懿?!
金夕暗惊,这时当朝的大将军,深得兵士爱戴,魏民崇敬,身怀韬略刚正不阿,再看他丝毫没有居高临下之态,心中顿起钦佩,试探道:
“大将军,相传之未婴,人人得而诛之,难道?”
“哈哈,”司马懿沉声一笑,“汉初有韩信,纵横天下,也有灭诸国之力,还不是用于高祖刘邦,平定了天下?杀未婴,莫如用未婴!”
金夕心中豁然开朗,终于见到不杀未婴之官,而且又是堂堂将军,立即从藏宝囊探出,义正言辞说道:
“大将军,此书也许能够破解未婴来路,天下恐怕只有将军才配得上拥有此书。”
这一点,他也做不到。
司马懿身为大将军,自然能够探到天下东海出生的甲寅男婴,也能够得到皇宫的天书竹简,只要他没有杀意,自然是一件幸事,一旦查出未婴,再将囊中的残简赠送不迟。
司马懿取之术法,竟然毫不言谢,反倒面露难色,踌躇不决,最终还是纳入怀中,两人不再对话同时向少年幼女望去。
这么一刻两人竟似熟悉,上儿轻轻为婉儿擦拭着眼角,似在劝说着什么。
司马懿面露微笑。
金夕脸色一沉。
“我们不如在这花园再聊一刻?”司马懿转脸过来。
“不了!”
金夕才不吃那一套,立即走到姬儿身前,牵起她的小手向主堂走去,将大将军独自一人扔在花苑之中。
司马懿不禁讪笑。
此事之后,金夕去掉一块心心结,若有大将军秘查未婴,一定会有结果,也不必再去愁肠挂肚,一心教导尹虎,除此无事。
作为对金夕的报答,王夫人临终前,将白儿和青儿同时许配给尹虎,这下子尹虎更是振作起来,脸上的酒窝日日高深,修为也是如此,终于迈向玄结,五行草结芽。
作为彻头彻尾的侍郎府邸侍卫首领,他自此从未离开过王元姬身边。
就在司马懿离开侍郎公府后,他的将军府突然奔出无数匹战驹,奔往四处秘密寻找未婴之日出生而逃出东海的男婴,寻到之后立即接到将军府,以天简和复天术秘查是否为未婴,结果毫无音息。
未婴,如同绝迹。
金夕见司马府一直没有音息,逐渐心慌起来,难道真正的未婴已亡?
如若如此,遍地横尸的凡世如何搭救,即便无关御龙也是枉费一场心机。
可是,他隐隐约约意识到,未婴一定关系着御龙,甚至未婴就是龙主之一。
三年后,王朗费劲周折和心血,突然探出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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