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的大意,刺破刚烈莲风,嘭嘭数声击打她身体,瞬间莲结被制,摇晃着跌坐下去。
道姑倒。
穷奇神戟又起,挥扬下去定是宣告金夕的破灭,北域弟子将会倾巢而出撕碎这个狂徒。
流香眼见师父被击倒,那边长戟又扬,忙不迭扑将过来,用身体护住道姑,声嘶力竭吼道:“你,哪能如此忘恩负义!”
噗!
道姑口中喷出鲜血,不偏不倚喷溅在金夕和流香的脸上。
“住手,住手啊──”惊恐的哀呼伴随着白袍飞飘而至,冰婉儿闻听这边最后天崩般的炸响立即罢休斗怪,疾速赶回探看。
这一看七魂出窍。
唰!
那一道悖逆而致的鲜血和那一声如临死亡的哀叫震惊金夕,行气狂退之下顺势敲开四十一阶的大门,狂奋之下的体脉瞬间萎缩,如同宣泄干净的躯壳,噗通一声跪倒下去,再无丝毫气力。
“你做什么?”冰婉儿惊异看向金夕。
金夕呲牙咧嘴,试图发音没有成功。
冰婉儿惊惶失措,左右簇动,一边是道姑,一边是金夕,最后猛地喝向温媱:“快,帮金夕!”
她猛冲向道姑,稍稍纳气令其恢复,惊恐万千地将道姑搀扶起来。
温媱与两个女弟子如梦方醒!
弟子扑向掌门守护。
温媱则奔到金夕身边,发现他汗如雨下,脸色无神双目呆滞,“你,你怎么啦?”她焦急问道。
金夕恍惚中听见温媱的呼唤,用力睁大眼睛,仿佛瞧见一条美丽的双翅鱼在半空中飘飞,雪白的羽翼,红白相称的长躯,游摆不停,煞是优妙,再定神,温媱干净柔嫩的脸颊浮现出来,尽管模模糊糊,还是嗅到那道熟悉的香气。
他微微张嘴,示意温媱再发气息。
温媱发现此等恙状,再也不敢轻易吹息,把持着金夕的身子不断地摇头。
“掌门?”
冰婉儿发现金夕虽然迷茫无神,不过方才的景象是要发戟伤人,定然没有遭受重创,一时间摸不清头脑,试探着询问道姑。
北域道姑半晌方才抹平惊恐,手指金夕问道:“他眼下何阶?”
“四十之末。”冰婉儿尚不晓得金夕刚刚冲破关底。
“什么?!”道姑再惊。
冰婉儿这才明白是两人发生争执,万万想不到金夕能够击倒道姑,因为两人整整相差五阶,纵使他有万般良资,也决不可能气伤道姑。
却发生了。
北域道姑厉目瞪向温媱,沉声喝道,“你究竟是何来路?”
“我……我。”温媱语痴。
“掌门,她身有异,不过并无恶念,只是为寻人而来,但不知所寻何人……”
“住口!”道姑厉斥冰婉儿,再一次怒视温媱,“你究竟对金夕施展了什么异术,致他如此癫狂?”
一席话,惊醒梦中人。
冰婉儿诧异地瞧瞧金夕,再瞧瞧温媱,如非有特异的功法,金夕不可能打败道姑,最重要的是,金夕也决不能与恩人发生角斗,稍稍凝眉之下还是侧身有意识地护住温媱,柔声答道:
“掌门,纵有万千不是,均是我与金夕承担,念在温媱有恙在身,还是饶恕她吧,我定会弄明端倪,向仙姑陈明。”
金夕微微苏醒,蹒跚着站立起来,低头摇晃几下脑袋,四周还是混混沌沌,觉得一切都应该属于他的,便强拿气派有气无力对道姑应道:
“关你甚事!”
他没心思去解释,也是下意识地阻在温媱身前,此时再发生执斗,道姑一抬手他就会命陨黄泉。
北域道姑依旧按捺怒火,以鄙夷之光探视金夕,“难道,你要用这种方法击败江成雷吗?”
金夕身子一震,冷然而答,“如果可能,我会!”
他丝毫没有因为战胜道姑而欣喜,也没有因此获得晋升而庆幸,反倒觉得如坠深渊苦涩难言,听到道姑的质问却是立即扬言。
如果需要这般,即使弄垮自己,也要击杀江成雷。
同时心念又是一动,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撕碎风况就需要这种方式。
“你们倒是关怀逆女,”道姑环视金夕与冰婉儿,“无论是什么招法,人的体脉与心气都是固定的,临时至高只会损伤修行之为;若要留在北域,就驱逐恶女,否则,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罢,她带着流香等人拂袖而去。
此言甚是强硬,要么带着温媱滚开,要么将温媱赶得远远的。
北域,不欢迎此女!
金夕卧床,此次剧烈的迷息将他侵蚀不轻,再无气力修行,只好静养恢复。
“究竟是什么?”冰婉儿问向温媱。
温媱脸色娇红,丝毫觉察不出半分责怪之意,羞答答回道:“气之香息。”
“什么!”
冰婉儿震惊,在模糊的记忆立好像有一次失去意识,正是那次温媱情发不忍而发动香息将她迷晕,随后再制金夕。
如果是真是的,一定来自温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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