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她猛然惊醒过来,想找路儿她们几个问问究竟,谁知道她喊了半天,屋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她不禁有些纳闷起来,好歹她也是堂堂的王妃,屋子里竟然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她试着坐起来,身子似乎很轻便,丝毫没有生完容儿时的那种虚弱无力感,她心下一喜,想着这次怀孕后身子保养的还算不错,可是没等她嘴角的笑意落下去,她就发现床头位置坐着一个人,正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王爷,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死人的!”林倾宸一边用手拍着前胸,一边嗔怪道。
这床边装神弄鬼的人不是宗泽翰还能有谁?
真是的!
平日里很威严的一个人,这会儿怎么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
林倾宸小心肝颤颤的。
可是坐在床边的宗泽翰却像是没听到林倾宸这番话般,还是死死地盯着床上,似乎要把床盯出一个大窟窿来。
“王爷,可是孩子有什么不妥的?你快告诉我呀,要不然你这么一直盯着我,我的心里毛毛的。”被宗泽翰这么死死盯着,林倾宸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千万不是她想得那样。
自己说了半天,那人却像是老僧入定一般,林倾宸也顾不得她此刻还在坐月子,自己动手掀开被子下了床。
出于一种很自然的动作,林倾宸来到宗泽翰身边出手推了他一把。
可是,一件诡异的事情突然发生了。
“怎么回事?我的手怎么会穿过你的身体?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倾宸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惊得变了脸色,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
她不知道究竟是谁出了问题。
是自己还是王爷?
不过,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说了半天话,宗泽翰虽然睁着眼睛却并未搭理她的原因,那就是他们中间有一个人一定遇到了很诡异的事情。
林倾宸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这种看着自己最亲近地人却无法碰触的感觉就像是用锥子扎她的心一样让人难以忍受,哪怕让她不要看见人,独自在那里担惊受怕的等待消息也成啊,那样的话好歹也算是有个盼头。可眼前的这一幕却……
她围着宗泽翰转了几圈,除了徒手不能碰触以外,她又试着拿东西去碰触宗泽翰,可她却痛苦地发现,无论是烛台、果盘,还是发钗布料,这屋里的任何东西她一样都拿不到手里,因为她无论拿什么东西,手都会自动穿过,就像是前世在电影中看到的那样,灵魂和肉身似乎脱离了关系。而那个安祥地躺在床上的自己正是这种说法最好的解释。
“老天,你不带这么胡闹的!既然让我穿越到此,就应该让我享父母恩泽、夫妻和鸣、儿女孝顺,直至终老才是。如今,我正值风华并茂,夫君对我恩宠有加,儿女又是嗷嗷待哺的年纪,你怎么能忍心让我就此离去?”林倾宸忍不住指着窗外的天空叫喊起来,哪怕她知道自己此时的任何举动都显得那么幼稚可笑,她也不在乎,若是真的没了这一切,她虚无缥缈地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就在林倾宸跟老天爷叫嚣的同时,坐在榻前一直盯着床上妻子的宗泽翰,终于起身了。
他以极其稳健而又极其轻微的步子来到床前坐下,先是用手将林倾宸额前和两腮的发丝打理整齐,又用手指轻轻地将她的五官细细抚摸着、抚摸着,直到路儿和蒋姑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前来劝说:“王爷,再过一个时辰就是二少爷和大小姐的洗三礼了,外面的宾客都已经陆续来了,您看……”
“洗三礼!如果我知道宸儿生下这两个孩子的代价就是昏迷不醒,我宁愿不要他们降生!”宗泽翰脸上的神情晦涩不明。
没有人能了解他此刻的心里有多悔恨,若是早知道如此,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让妻子给他生孩子,有容儿一个足矣。
他永远不会忘记当他闯进产房时,妻子那掺杂着汗水和眼泪的脸,以及当她再度昏迷被太医用银针扎醒,咬破了嘴唇拼尽全身力气生下第二个孩子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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