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这些人视作自己的家人,既是无关紧要之人,又何必在意他们的态度呢。
因此,她在风荷院的小日子,过得甚是自在惬意。
可是,京城的局势却不像沈千沫在风荷院的小日子一样和谐平稳。
那日,一个劲爆的消息传到了沈千沫的耳中。
荣王大逆不道,意图谋反,被明德帝幽禁于宗人府!
从如斓处得知此消息的绿竹,立马便将这个她认为是大快人心的消息,绘声绘色的告诉了沈千沫。
据说,那个晚上,月朗星稀,夜阑人静,明德帝派出的皇宫禁军忽然降临荣王府,当场在府中搜出了一件明晃晃金灿灿的龙袍。
私藏龙袍,这是多大的大逆不道之罪,意图篡位的野心昭然若揭。明德帝盛怒之下,将荣王及其世子褫夺所有封号封地,荣王打入宗人府,终身幽禁,世子也被幽禁府中,严加看管。
绿竹的小脸上满是雀跃。也难怪,这么多年来,她和徐嬷嬷受够了崔氏和沈千雪的压迫欺凌,如今荣王府一倒,她母女二人的好日子也到头了,这是多让人扬眉吐气的事儿啊。
可是沈千沫却是心下一惊。她知道,孟元珩终于出手了,而且他选择了先从荣王府下手。
是不是孟允策和沈千雪在七夕宴上对自己的设计陷害,让他做了这样的选择呢?
不过这荣王还真是天真糊涂的可以,居然敢将龙袍私藏在府里。难道天天在自己府里对着一件龙袍,就能望梅止渴,臆想成为皇帝了?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她还真是有些同情孟天珞了。
而此时的珞王府,素来注重形象的孟天珞却像个疯子一样,在书房到处乱摔东西,能用来砸出声音的东西都被他砸碎在了地上。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个皇叔会如此愚蠢。
“孟元珩,本王和你势不两立,不死不休!”孟天珞堪称俊逸的五官扭曲着,死死的攥着手上一张字条,咬牙切齿的说道。
“王爷稍安勿躁,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彻底跟荣王府断绝关系,想办法消除皇上对你的戒心。”孟天珞的师爷姓刑,是一位蓄着山羊胡须,五十多岁的精瘦男子,一双眼睛呈微微倒三角形状,一看就是奸猾之辈。
在刑师爷的劝说下,孟天珞的怒火平息了一些,人也渐渐冷静下来。
他与荣王府一直走的近,这是众人心知肚明的事情,老皇帝自然不会不知道。如今这样的形势,的确不是对付孟元珩的好时机。
可是,这口气,让他如何咽得下去?
他盯着手中的纸条,半晌后,语气阴狠的说道:“传令下去,若是荣王府的人上门,一律轰出府。还有,传消息给那人,就说本王……同意他的条件。”
正如绿竹所言,荣王府一倒,对崔氏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一直以来,她在沈千雪身上花费了多少心血,一心指望她嫁入王府,飞上枝头成凤凰。可是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沈千雪连小小的一个世子小妾的地位都保不住。
孟允策的封号被褫夺,就相当于庶民一个,甚至还被幽禁府中,完全没有人身自由可言,连带着害的沈千雪也只能幽居府里,再也不能三不五时来国公府上演母慈子孝的戏码。
毕竟是母女连心,崔氏自沈千雪被幽禁之后,日日以泪洗面,那日,收到沈千雪好不容易从荣王府带出来给她的一张纸条后,更是当场失声痛哭,立马便不管不顾的跑进书房,央求沈易安带她去荣王府看看沈千雪。谁知却被沈易安一个巴掌给扇了回去。
“你个多事的婆娘,是不是脑子有病,你知不知道荣王犯的是什么罪名,居然还要去荣王府,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这一巴掌扇的极重,崔氏的半边脸瞬间肿的老高。
沈易安表示也很郁闷。先是自己的大女儿无缘无故成了妖女,现在自己的二女儿又被牵连到意图谋反的罪名,皇帝不褫夺自己沈国公的名号,自己就该偷笑了。
这种时候,跟荣王府撇清关系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跑到荣王府去呢?难不成是不想活了,特意找死去?
“可是老爷,雪儿她……她得了重病,昏迷不醒,若是不及时救治,恐怕就性命不保了呀!呜呜……”崔氏声泪俱下,泣不成声。
虎毒不食子,沈易安虽然是个没什么出息的二世祖,可是沈千雪到底也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听说她得了重病,命不久矣,心里也有些着急。
不过他也只能干着急,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他连老夫人都腆着脸去求过了,可是老夫人摆明了就是一副不闻不问的态度,他也无可奈何。
沈老夫人置之不理,沈易安又不准她调派府医,情急之下她又找不到合适的大夫,实在是走投无路,崔氏想到了沈千沫。
上次既然能轻易治愈皇上的急病,说明她的医术还是有两下子的,为了雪儿的性命,如今也只有去她那里试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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