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就不要轻易答应,记住了吗?”
“昱儿谨记娘亲教诲。”团子大眼晶亮,认真的点了点头。
“嗯,昱儿乖啦。”沈千沫拉着团子的小手,转头对孟元珩道:“阿珩,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孟元珩点点头,见团子真心认错,神色也缓和了下来。
但是身为如今西北的主事者,对于孟元珩和沈千沫两人来说,又哪里会有这么多时间让他们空闲下来。一回到陌城,大堆的政事早已在等着他们处理了。
书房里,孟元珩对着案上厚厚堆积的一叠卷宗折子,脸色阴沉的朝着坐于一旁云淡风轻状的谢纯和谢鸣玉父子俩,咬牙道:“本王记得临走之时,不是把西北的事务全权交由松月居士和鸣玉公子处理了吗,怎的还会有这么多折子?”
“这些事都是需要王爷亲自过问和决策的,至于其余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我和鸣玉能够解决的,已经处理妥当了。”谢纯捋着下颚黑须,一派儒雅温文,风度翩翩。
你俩就可劲儿装吧,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的心思。孟元珩暗暗磨牙,在心里腹诽道。
可是这父子两人的脾气简直好的让人恨,对着他们,任凭你有再大的火,也像是一拳打在了棉絮上,失去了着力点,这火自然也就发不出来了。
沈千沫端着一碗药汁从门外走进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自家夫君埋首在小山一样的折子里,奋笔疾书的样子。
听见她进门的声音,他抬起头来,看向她的眼神无比委屈。
她当然知道这家伙在委屈什么,不过对于她和孟元珩扔下西北一大堆事务留给舅父和表哥处理,他俩却在外面游玩了一个多月才回来这件事,她其实是有些心虚的。所以对于孟元珩到现在还在耍无赖的行为,她也不好表现的太过偏帮和纵容。
沫儿,你果然偏心。孟元珩撇了撇嘴,看着她的眼神转为哀怨,俊脸上写着大大的三个字:不开心。
沈千沫对这个年纪越大却越幼稚的男人也是一脸黑线,将手上的药碗递到他面前,无奈道:“先把药喝了吧,歇会儿。”
在他们去北狄的这段时日里,司徒恭已经成功用烈火莲的配方研制出了寒毒的解药。只需连服七日,孟元珩体内的余毒便可彻底清除了。
孟元珩难得配合的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带了几分热切的提议道:“沫儿,等吃完这药,咱们就带着天璘上天山,可好?”
还不等沈千沫回应,谢鸣玉在一旁出声道:“恐怕王爷短时间内都无法离开陌城了。”
“这是为何?”孟元珩斜视了谢鸣玉一眼,不悦道。
谢鸣玉还是笑的一脸温和,然而却无情的打断了煊王爷又想偷懒带着沈千沫出去逍遥的无耻念头。“半个月之后就是西北三年一度的春季科考,这可是西北开办的第一次科举,王爷绝对不能缺席,必须留在陌城坐镇。”
在西北三年,因着缥缈先生定下的家规,谢家的人虽然也时常帮忙处理政务,但是却很少参与定策和权力之事,对于孟家军的军务他们更是绝不插手。
这不仅是对谢家的保护,更是对沈千沫的一种护佑。对于谢家人对她的情意,沈千沫感动之余,也只能尽她所能为谢家筹谋了。
孟元珩嘴角一僵。该死的,早知如此,他就千方百计的在北狄多赖一些时日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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