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喝茅台酒的份上,咱们就听厉副村长的话吧。”大狗显然是这四名大汉的威信最高者,而且他貌似也很会说话,并没有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于是,四名大汉分成两拨儿,大狗和二狗搀扶着郝祥林,另两名壮汉扶着赵尽忠,沿着陡峭曲折的山道,一行人朝着江石镇的方向大步而去,他们挨得紧紧的,唯恐落后,唯恐再出现什么群狼围困的危急之事。
厉中河一边走一边在琢磨着,那么多的狼,为什么突然之间出现呢?也许它们闻到了人味儿,这倒不是啥稀奇的事。最关键的问题是,那么多的狼,为什么到后来都突然间退却了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大黄真的来了?
除了把这个奇怪的现象归结到大黄的身上,厉中河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原因能让群狼主动撤退!
当然,厉中河暂时也不考虑这些事情了,他迈开大步,朝着江石镇的方向而去,跟在后头的郝祥林和赵尽忠,虽然浑身疼痛,尽管满头满脸都是血,但他们也不敢大意,咬着牙关,拼了吃奶的力气,紧紧地跟在了厉中河和徐浩洋的身后,唯恐落单。
当朝阳升起的时候,一行人走出了大山,进入了晨曦中的宇东庄。
沿着平坦的路面,一行人径直朝着江石镇镇政府而来。
厉中河在这个时候站住了,扭过头来,朝着郝祥林和赵尽忠道:“老郝,老赵,你们现在到镇卫生所去一趟,包扎一下伤口,总不能跟恶鬼一样进入镇政府吧,一旦让工作组领导看到,那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呢?”
郝祥林和赵尽忠对视一眼,没有说什么,他们现在竟然对厉中河想恨都恨不起来,甚至还有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激。也许是厉中河在刚刚过去的那场惊心动魄的生命危险过后及时把大家拢起来,也许是厉中河及时提醒他们两个到到卫生所里去包扎,总之,厉中河都是为他们着想。
在厉中河和徐浩洋等人的陪同下,郝祥林和赵尽忠转入一条小巷,又走了二十多分钟,一行人便进入了江石镇卫生所里。
由于时间还早,小小的乡卫生所里只有一个十**岁、身着白大褂的姑娘在值班。
姑娘一见两个大叔满头满脸伤痕累累,再细一看郝祥林和赵尽忠的模样,脱口而出道:“祥林叔?尽忠叔?你,你们这是……”
郝祥林和赵尽忠禁不住对视一眼,这才细细打量着面前这位白白净净、相貌可人的姑娘。
然而,两位村干部却认不出这位姑娘究竟何许人也。
厉中河虽然一脸的镇定,但他同样在对这位姑娘进行着审美,在厉中河看来,这位姑娘长相标志,皮肤白皙,身材窈窕,唇红齿白,笑颜灿烂,绝对算得上美女级别,再加上她身着洁白的白大褂,更有一种清纯无暇之美。然而,与史怀英相比,她欠缺了一丝丝如水的温情,少了几分淡雅与恬静。而与桑云儿相比,她则多了几许稳重,少了几丝轻浮,多了一点点学识,少了一点点浅薄。
正当厉中河品味着这位美女时,郝祥林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张德延家的二闺女,对吧?”
“我也想起来了,你叫张丽华,对吧?三年前你考上了鸡鸣县卫校,没错吧?”赵尽忠笑道:“哎,真没想到啊,这么快就毕业了,而且分到了镇卫生所,不简单,真不简单啊!”
听着两位村领导的赞叹,张丽华笑着点了点头,道:“祥林叔,尽忠叔,你们两个这是咋滴了?”
郝祥林和赵尽忠老脸一红。郝祥林道:“今天上午到镇里开会,昨夜连夜赶路,摔了好几跤。”
“快,快坐下,我先给你们洗洗伤口。”张丽华不无担忧地道。
于是,郝祥林和赵尽忠坐到指定的位置,接受张丽华的治疗。
厉中河却暗暗地留心着,这位女孩就是张德延大哥的二闺女?张德延大哥,那可是桃花沟十多年前的村长啊,当年被人阴了,没脸在桃花沟呆下去,后到鸡鸣县城去开出租车。
想起那天晚上跟张德延说的那么多话,厉中河的心里便泛动着丝丝暖意。如果哪天老子在桃花沟得逞的话,一定要把张德延招回来一起干事创业!
“哎呀,祥林叔,您伤的不轻啊。”张丽华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幸亏你来得及时,我现在给你打封闭。”
不大一会儿,张丽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尽忠叔,您伤得也很重啊。你们这两个叔叔,这到底是咋搞的嘛,磕磕碰碰的,也不可能这么严重啊。”
在治疗室外间的厉中河和徐浩洋对视了一眼,俩人的眼睛里现出无限的感慨,还有无奈。
厉中河相信,郝祥林和赵尽忠从今天以后,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相濡以沫了,再也不可能像曾经那样铁杆了。
冥冥之中,厉中河似乎有一种感觉:只要郝祥林和赵尽忠这两个铁杆兄弟之间出现裂痕,他便可以浑水摸鱼了!距离冷先生所说的“改天换地”距离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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