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迷醉的弧度,魅色天成。偏偏她的笑又是无比的单纯。
魅惑与纯然这两种截然相反的韵味极其自然地糅杂在一起,使她整个人看上去潋滟无双。绝色倾城。
苻璃莫名一怔,不知为何,心念像是被惊雷无端劈了一下。
“尊者?尊者?”耳畔传来的叫唤声将他猛地拉回神来。他抬起眼帘看向来人,是白蚀峰的掌门风行云……
锦凰嘴角噙着笑,双手交叠平放在案台上,侧向将脑袋乖乖搁在上面。识海中却是无比清醒地对阿鼎道:“你也听到了,即便我不出手,雅琴和她那个假仁假义的外公也要对江心月出手。恶,可不仅仅是我会作?”
阿鼎沉默不语,确实如此。自它苏醒以来。它看到了也知道了许多以前不曾知道的事情。可是无论如何,它都不希望有一天阿锦走向万劫不复!
碧荫洞设宴用的清酒是用灵草灵花酿制而成,闻着清新淡雅,喝下去也只觉得香甜可口。却不想后劲很足。锦凰方才不知不觉喝了不少,此时酒气上涌,往案台上一趴,越发觉得脑袋昏沉,迷迷糊糊便闭上了双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一瞬间又仿佛是数日时光。锦凰从混沌中猛地惊醒,冲耳的嘈杂声提醒着她还在宴会之上。
她缓缓睁开双眼,一道银白色的颀长身影透过细密的羽睫帘缝引进眼瞳。
风扬正抓耳挠腮地想怎么不惊动这位醉酒的道友,将不小心滚落的棋子给取出来。
方才与师兄弟们一时闹地兴起,这几人争着闹着要瞧瞧他从仓古道花高价买回来的宝物。谁知争抢间,一时没有拿稳当,那枚棋子一个咕噜就滚到了这位女修的袍摆之下。
如今便成了这样一副尴尬的境地。
如果使出灵力,势必会惊动这女修。若是她被惊醒,发现自己正用灵力扯动她的袍摆,天知道会怎么想他。说不定,会立马将他当成是凡俗里的登徒子。到时,即便把误会说清了,白蚀峰的声誉也要因为他蒙上一层灰!
风扬几乎要把满头的发丝都给扯光了,也没想出个法子来。
“你……?”迷蒙的视线让锦凰下意识地眨了眨眼,懒漫的动作为她无端添了丝慵懒的韵致。
风扬闻声忙抬起头来,这一眼他却仿佛看到了山河永寂、日月更迭。他怔怔地说不出话来,满眼都是那双蒙了水雾的迷醉眼眸。
“这位道友?”锦凰疑惑地蹙眉。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眼前的男修是白蚀峰掌门风行云的独子,风扬。
风扬猛地回过神来,看到对面的女修正微歪着螓首,不解地看着自己。猛然间,他整个人就仿佛是被下了诡秘的失语禁咒,一贯利索的嘴皮子跟打了结似得,脸涨得绯红,怎么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我……不!不!这位……道友……我……”
风行云为人处事极为圆滑世故,没想到生出来的儿子竟是个二愣子。锦凰暗道,面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胭脂色的唇瓣滑出两弯浅浅的笑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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