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战俘营?”法官问。
“此前我和海茵茨上校关押在皮亚赫塔东北三十公里的地方。”
旁边的少校插话:“那个海茵茨上校?”
“第39军20师副师长海茵茨上校。”
“卡尔下士,你有必要交待清楚你们的在皮……什么地方干什么?怎么到那个地方的?”法官淳淳教导。
下士一脸酸楚地交待:“此前我们在提赫文战役时被俘,被押解到苏军第4集团军22师的战俘营,就是皮亚赫塔东北三十公里的那个集中营,对,战俘营。”
下士看一眼法官,看他没有打断话的意思,便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
……
1941年11月23rì下午,卡尔梅克突击队正行进在冰天雪地里,米沙从林子里拖出一个冻得瑟瑟发抖的人,正是卡尔。
天空传来低沉的嗡嗡声,一架鹳式小飞机落在前面不远处的平地上,轰鸣声中打开机舱,飞行员把一枚纸筒扔给他们后又呼啸着飞上天。
鞑靼打开用蜡封住的命令,念道:
“据可靠情报,皮亚赫塔东北三十公里的地方关押着第39军20师副师长海茵茨上校,命令你们实施救援。具体位置在……”
正患感冒的卡尔梅克人拖着虚弱的躯体发号施令:
“鞑靼,你带第一组先行出发,在明天十点前到达目的地,担当主攻,注意事先侦察。
米沙,你带第二组,守住关押所正南到公路一线,掩护我们撤退。还有,在东面小高地上放个潜伏哨。
格鲁勃斯,你带上第三组,也就是火力组,给我埋伏在苏军关押处前面的小树林里,鞑靼打响后,你迅速冲出树林,迅速爬上关押所前面那几座石头磨房,你给我死死钉在那里,直到安全离开。噢,带上攀岩绳。”
“我带上第四组接应,鲍斯特指挥剩下的六个人坚守在这里,负责对空联络,并顺利送走上校。”
“哈,你真是老天送来的向导。”卡尔梅克人拍了一下卡尔的肩膀,他竟然像软面条一样瘫软在地上,那里有一个虐待狂女看守,好不容易逃离虎穴,现在要重新回到那里,他怎么不心惊肉跳呢?
在关押营门前,一队“苏军”押着几个德军俘虏向铁丝网走来,“苏军163师的,又给你们送来几个法西斯。”为首的米沙对嘴里塞着牙刷的哨兵说。
第1突击小队混进战俘营,卡尔双腿发软,死死地抓着米沙的胳膊:伙房前一个战俘蜷缩在地上,一个女兵的脚踩在他头上,手里的鞭子猛抽脚下的战俘,嘴里骂着:我让你偷吃,打死你这个谗嘴的法西斯。
脚下的人是卡尔的战友,挨揍的原因是偷吃了泔水桶里的甜菜叶子。米沙贴到她跟前,乘她不备拧转了脑袋,从她脚下救出了德军下等兵,并救出了海茵茨上校和97名德军战俘。
……
回到法庭。证人席上换上了那个从女兵脚下救出来的卡尔的战友,他全身都在发抖,眼泪汪汪到随时就要哭了。主审官语气明显缓和,好像哄孩子一般:“抬起头来汉斯,擦干眼泪,不要哭,对,请你讲述一下那天的情况,嗯?”
坐在包厢里的李德也嗫嗫:“别哭,乖孩子,好好说,说完给你糖吃。”
卡尔战友费了好大劲才讲完,中间两次大哭,哭得汹涌澎湃,大颗的眼泪往地上落。主审官都懒得说话了,仰头揉搓自己绷得太紧的脸,观众席上一片唏嘘,李德非常后悔,为他刚才不分场合的恶作剧。
……
卡尔梅克突击队员和战俘们拼命奔跑,后面是成群结队的苏军和几辆装甲汽车,那是一大群气得发疯的家伙,这从他们的追击速度上可以看出来。ba10装甲车越过他们从两侧迂回过来,把他们逼到前面七十多度的山坎前。
装甲车12.7毫米的枪弹扫shè过来,鲜血飞溅,骨肉乱飞,一发枪弹打在战俘手腕上,齐刷刷整只手掉到地上。大家涌向陡坡,滚雪球一般滚下去了。那些落到后面的人都成为刀下鬼,咒骂声与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米沙,快拿出你的绝活,埋地雷呀。”卡尔梅克人声嘶力竭地高喊。米沙打开几箱装着十五只手榴弹的铁皮箱,指挥手下迅速埋雷——把手榴弹夹在石头中间,每四个一组,再把木棒穿进拉环,胡乱扔在石头堆里。米沙还把几把刺刀也埋在石头堆里,将刀尖对着上方,然后每人握着手榴弹,在坡底静等着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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