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桥头岗楼上挂着俄罗斯三sè旗,桥上值勤的是俄罗斯解放军士兵。
“物是人非呀。”李德瞥了一眼鲍曼,此时他也望着桥上的俄国兵发呆,心里升腾出同样的疑问:“德国兵呢?哈尔德呢?”
后排传来克鲁格的声音:“我的元首,这里已移交给了俄罗斯解放军第4军。德军45师沿乌帕河西岸驻防,对面就是图拉。”
“哈罗德呢?”李德不由地问道。得到回答:哈罗德团长也许在卡卢加。
这里是图拉州切卡林以南二十公里处乌帕河与祖沙河交汇处。是第53军45步兵师478步兵团第3步兵营2连阵地,冬季防守期间连长就是哈罗德。现在,这小子成了团长了。
冬天,元首与鲍曼也在这条道路上颠簸,只是方向相反:先乘坐中巴车不紧不慢地向南,到了后来,原先的公路变成布满弹坑的小道,不得已,第53军军长魏森贝格尔将军征用了一辆带蓬布的8吨半履带卡车,上至元首,下到服务员,大家通通挤在一起前往别廖夫。
李德眼前浮现出哈尔德的发明……
远远看到一条小黑点组成的带子,再近一点看到带子还在动弹。“停!”元首突然喊道。他看到右边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中尉站在堆成小山的弹药前,指挥一群人搬运货物。
不,这不是一群人:从货物处开始每米站着一个人,一直站到遥远的天边。从后方运来的货物:从子弹到面包,从棉衣到炮弹,源源不断地通过这条人肉输送带送到前方地下仓库和掩体里。
李德从车厢蓬布里钻出头,确认那个中尉的确是戈培尔的养子哈罗德后又迅速缩回来,让施蒙特把他叫来。
施蒙特从后面跳下车,不料跳到弹坑里,车厢的人纷纷跑到后挡板处,望着一身泥水,狼狈不堪爬出水坑的陆军副官直乐。空军副官贝洛向他喊叫:“什么时候你转行当海军副官了?”
哈罗德困惑地来到卡车后面,惊愕地见到一个上将爬在车后挡板上向他招手。
他把手中的记事本递给旁边的人,并把那个士兵打发走后爬上车。如果说刚才是万分惊愕的话,上车后简直是极度震惊了:
元首,元首竟然坐在这种简陋的车厢里冲着他笑。他揉揉眼睛,眼前还是元首;他使劲掐自己的大腿,很疼;
元首首先发话了:“我们的第一名少年队员转行当运输队长了。”
哈罗德反应过来了,jīng神抖擞地敬礼,右手尖碰到支撑蓬布的铁杆子上,疼得他呲牙咧嘴,但心里觉得暖呼呼的。
也就在这里,李德见识了哈罗德的人体输送带。哈罗德自豪地炫耀,他这条人体输送带共动用了5万个战俘、士兵和俄国劳工,一天能运输一车皮给养,从这个铁路小站一直到乌帕河,长达四十公里。后来,哈罗德的这个办法经施佩尔在全军推广了,为德军冬季战役的胜利立下了功劳。
……
鲍曼掏出atikah香烟,在李德面前晃了晃。李德摆摆手,鲍曼自顾自地点上了一支,深吸了一口又对着车顶吐出来,车厢里顿时充斥着土耳其烟草味道。
鲍曼冲李德连感叹加恭维:“记得吗?阿道夫,经过半年,这里发生了多么大的变化呀。你瞧工厂,你瞧脚下的路多平?你再看,乌帕河上修起了小水电站呢。这首先是你的功劳。”
“哪里哪里?这是劳动人民的功劳。”李德故意谦虚道,心里却很受用。眼下就身临其境体会到:冬天时这里到处是坑坑洼洼的水洼,现在是宽广的柏油马路,今非昔比了。
越往前路越宽广,越过一座大桥,卡卢加到了。奥卡河上船舶来来往往,多半拉着水泥、木材,据说是运往前线修筑工事的。李德看到两艘炮艇,一艘挂着德军旗,另一艘插着俄国三sè旗,两艘炮艇的船长互相敬烟,水手们彼此打闹。
丽达长叹了一口气,若有所思地对元首说:“亲爱的,我相信对许多俄国人而言,你是叶卡捷琳娜第二。”
李德不爱听了:“第二?屁话,我不当老二。闹了半天,我还不如那个女sè狼加酒鬼呀?”
丽达笑而不答。冉妮亚替她点破了,她含情脉脉地抚爱着他的脸,想以此平息他的不快:“丽达说得没错。你想过吗?那个女sè狼加酒鬼为俄国开拓疆土,你倒好,要把面积达2200万平方公里的苏联分裂成几十个小国。”
李德一下子哑口无言了。或者说不屑于回答。他是德意志第三帝国元首,首先考虑的是德意志民族的利益和未来。一想到德国在东方得到22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他感到浑身热血沸腾。
李德双手伸向两边,一手搂抱着一个低声说:“不管怎么样,我得到了你俩,所以说我比那个女sè狼加酒鬼幸福。”
冉妮亚和丽达异口同声地:“谢谢你,我的元首。我是说,谢谢你为东方民族所做的一切。”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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