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兄弟的心扉终究会光明透彻,
他们会重新互爱与向主忏悔,
所有的英雄为了梦想的实现而斗争……
显然,艾克极力创造厉兵秣马的氛围,以配合他的喋喋不休加咄咄逼人,迫使李德有所表示:“马丁,我有个想法,正想和你商量一下。”
鲍曼意外地盯了他一眼,随手往嘴里扔了一颗话梅,含含糊糊地说:“哟,那我可受宠若惊了。不过,军事有戈林,党务有希姆莱,政务有戈培尔,你跟我商量什么?不会是让薇拉当兵,或给冉妮亚加薪吧?”
“严肃点。我想把所有的党卫军统起来,整编成一支党卫军集团军。”李德说。他发现鲍曼敷衍了事地听着,艾克真正满腔热忱地期待下文。
李德马上转移话题:“今天怎么了?这些人怎么还在睡觉?太阳都照到屁股上了。”
李德扭头望着窗户,始发现东方刚刚发白,时间尚早。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几辆桶车停在楼下了,其中一辆车上跳下了一个人,闻声站到窗外往下张望的艾克惊叫:“这家伙大清早来这干什么?”
“谁?”“赫普纳,他从那来?”艾克惊诧地望着元首。李德预感到不妙:“这家伙这么猴急干什么?莫非前线打得不顺?”
走廊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冉妮亚的声音:“哎哟,上将大人,每次来你活力十足的,今天怎么了?像骟了的山羊一样,有气无力的。”
“将军,你给我们带来了什么礼物?你怎么回事?脸sè这么难看?”丽达的声音有点喘。
“滚开。”冉妮亚和丽达受到如此的礼遇。连这两位的玩笑都无动于衷,可见赫普纳的心情不是一般的糟。
“哎,今天你找元首,时机不对呀。”冉妮亚不急不燥地替他打开房门。赫普纳一见元首,双脚并拢“啪”一个立正,同时垂下头一声不响地望着地面,半边秃顶上渗出汗水。
李德已经猜出几分,也故意把他凉在那里,接过冉妮亚递过来的情况汇编浏览起来。
冉妮亚的红指甲指向最下面的一条刚刚收到的消息:莫斯科广播电台要在八点广播重要消息。
李德一看表,七点五十五分,便叫嚷道:“还等什么?找收音机呀。”
“丽达?”冉妮亚的话音刚落,丽达与薇拉抬着个大收音机进来了。
莫斯科广播电台是苏联主要对外广播电台,1929年开办,用德语、法语和英语广播,1933年增加了匈牙利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瑞典语、捷克语和波兰语。此外,还用葡萄牙语和土耳其语进行不定期的广播。
德军入侵后,随着苏联领土的不断缩小,莫斯科广播电台的范围越来越大。1941年7月1rì开办了汉语广播节目,1942年4月15rì开办对rì本广播节目。哈尔科夫惨败后,开办了印度斯坦语、旁遮普语、孟加拉语等节目。
杂乱的电流声和八声节拍后,响起薇拉般悦耳动听的声音:“这里是莫斯科广播电台,现在播送重要新闻。”
收音机里播放雄壮的乐曲《牢不可破的联盟》,围拢在收音机前面的人神sè暗淡地等待着。偏偏这首曲子没完没了,李德把指关节捏得啪啪响,让人担心如果播音员再不出来的话,帝国元首一怒之下会一脚把收音机踹翻在地。
女播音员终于出来了:“苏联最高统帅部大本营授权发布:苏联沃洛格达方面军在梅列茨科夫大将的指挥下,积极贯彻落实斯大林大元帅的积极防御政策,与从白湖向东冒进的法西斯匪徒经过三个昼夜的英勇奋战,全歼第4坦克集团军的第44师,俘虏德军3351人,毙敌5503人……”
李德恼怒地瞅了赫普纳一眼,上将的头越低了,而且随着后面的谩骂越来越低:
“被全歼的44师的前身是法西斯第291步兵师,师长库特中将化装成炊事员逃脱,向他的主子报丧去了。另据消息,第4坦克集团军的头子赫普纳生死不明,可能被打死了。”
“44师,这数字首先就不吉利。”薇拉咕嘟道。李德盯了她一眼,吓得她吐舌头。
播音员又自相矛盾地说:“恶贯满盈的赫普纳是侵苏战争的急先锋,双手沾满了苏联各族人民的鲜血,正是这个匪徒,去年年底侵占了拉多加湖东岸,让几十万列宁格勒人饿死。今天,我们斩断了他的一只魔爪,相信不久后,我们要把他从喷溅着毒液的法西斯巢穴里拖出来打死……”
骂街声震得耳朵嗡嗡响,冉妮亚关上了收音机,再看赫普纳,身子已经弯成九十度了,地上湿漉漉的一片。李德起初以为是尿液,实际上来自他头上的汗水。
元首冲到他跟前挥舞着拳头高声嚷嚷:“赫普纳,你给我个解释,我要你给我解释,解释——”
“我太轻敌了。”赫普纳艰难地吐出这一句后不作声了,任凭元首咆哮如雷,恶语相加,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只是豆大的汗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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