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残破飞机比比皆是,缺胳膊少腿的大炮无穷无尽,收集的钢盔堆积如山,像一座巨大的露天废品收购站。
元首经过时,残存的德军士兵们都躺倒在坦克和大炮周围,竟然无力站起來敬礼。到处是穿着双sè大褂的护理员,说双sè是因为白大褂的前面都让血染红了。漫山遍野飘散着白sè的绷带,与地上的血液形成鲜明的对比。
曼施坦因蹒跚着走过來了,脸上好似刚从煤窑里出來的,脖子上是乌黑的血痂,身上像泼了红sè油漆,靴子上露出脚趾,挣扎着敬礼后软绵绵地倒下了。
“祝贺你,集团军群总司令。”元首话音未落,曼施坦因弹簧一样崩起來伸出右臂高呼:“希特勒万岁!”
战场渐渐远离,视线渐渐模糊,离依依惜别的将士们愈來愈远了,秋风吹來他们的歌声。。霍斯特?威塞尔之歌:
高举旗帜,队伍聚拢,冲锋队迈着整齐的步伐前进。被红sè阵线和反动派杀害的同志们,他们的jīng神与我们一同前进……
元首返回天文山上,此后,那无休止的空投、炮弹、扫shè;爆破、火舌、余烬、残肢、焦黑的尸体;那刺耳的轰鸣声、钢铁碰撞的嚣声、子弹呼啸声;那不绝于耳的悲怆的求救声、哀婉的啜泣、沙哑的嘶吼,时常在李德脑海里回荡。
梅德韦察季河畔惊天地、泣鬼神的惨烈战斗感动了高层,元首又一次遇险震动了高官贵胄,戈林、戈培尔、希姆莱和里宾特洛甫纷纷放下手头的工作赶到这里“慰问”,阵容之庞大,代表之广泛让元首咋舌。
戈林拿來海军专门为希特勒打造的新式电动潜水艇模型,让这个大孩子爱不释手;戈培尔带來zhèngfǔ部门的问候,还有成吨的矿泉水和面包;希姆莱送來党的温暖,为元首呈现了优秀党员的先进事迹;里宾特洛甫捎來了几麻袋德国各界的慰问信和几卡车的慰问品。
当然,他们带來的不光是礼品,对于元首差点遭遇不测,他们一致认定这是一起严重的政治事件,查证处理迅速而高效:
副元首戈林严办相关责任人,那位玩忽职守、jǐng惕xìng不高,致使苏军得以上山的jǐng卫营长被押上了军事法庭;曼施坦因用人不当,有失察之责,被记大过;鲍曼被申械;引來苏军的冉妮亚原定要降职,考虑到救驾有功,将功补过,戴罪立功。
国社党副主席希姆來不由分说,调來党卫军把抓获的苏军别动队员一律格杀勿论。
帝国总理戈培尔指示宣传部门拍摄一部名为《梅德韦察季河畔战役》的影片,把希特勒指挥若定、运筹帷幄的光辉形象搬上影幕。
国会议长里宾特洛甫同志郑重提出,要把元首战斗过的这座山开辟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让人民世世代代受到教育。
谜底最后揭晓:几人通过一项决议,元首不得在任何时候、任何理由出现在火线一百公里以内,由鲍曼监督执行。
空前猛烈的地面和空中炮火过后,屈希勒尔元帅亲率豹式坦克主力全面反击,元首向陪同他离开的政治局委员们客串讲解员:“你们看到的向北进攻的是德国生产的豹1(猎豹)坦克,发动机是汽油的,而远处迂回到敌人后方的是德占区生产的、在t34上加装裙板、炮口制退器、工具箱、把两个排气管整合成一个的豹Ⅱ(黑豹)坦克,是柴油发动机,速度更快,马力更强,还有……”
“走吧!”戈林和希姆莱把他拖离了高地,回到天文馆。两天后,他们要离开这个地方,前往巴拉绍夫的第五坦克军团司令部。李德望着他战斗了七天七夜、又差一点要了命的地方,还恋恋不舍呢。
夕阳在漫天烟云中时隐时现,一切都结束了,苏军最后一支完整的装甲部队。。第五近卫坦克集团军灰飞烟灭了。
漫山遍野都是苏军丢弃的坦克,事后统计,足足有1108辆被完好无损地缴获了。战斗正酣之时,苏军的坦克沒油了,只有很少人知道原因:潜入苏军后方的卡尔梅克人破坏了桥梁,炸毁了油库。
天文山上焕然一新,德国卐字旗、俄罗斯三sè旗与乌克兰两sè旗迎风飘扬,坑坑洼洼的地方被填平了,还洒了水,真可谓黄土铺道,净水泼街。容光焕发、一尘不染、头戴钢盔、戴着肩饰的军乐队正在演奏《当我们在行军时》。
白sè的天文馆周围搭满了帐蓬,最大的帐蓬里坐着德意志帝国高官与将领,俄国与乌克兰解放军军官们在隔壁待命。
苏联第五近卫坦克集团军司令罗特米斯特罗夫坦克兵中将叮当响着被带过來了。此君穿着衣冠楚楚,戴着弗拉索夫式的圆框眼镜,左胸前别满了各式各样的勋章,一直别到左裤腰上:列宁勋章、十月革命勋章、红旗勋章、一级苏沃洛夫勋章、一级库图佐夫勋章、二级苏沃洛夫勋章、红星勋章和三级“在苏联武装力量中为祖国服务”勋章各1枚,还有奖章及外国勋章,应有尽有,活像个勋章**展览馆。
“请坐。”名义上的东道主曼施坦因将军向他伸出手,中将瞥了眼满屋子的高官贵胄,不禁大吃一惊,眼镜差一点掉到地上。毕竟是名将,他很快恢复镇定,坐到特意为他准备的椅子上,双手交叉在胸前对大家怒目而视,以显示对敌人冬天般的冷酷。
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调侃道:“败军之将挂这么多金属材料干什么?想夸耀吗?”
将军毫不畏惧地抬起头,望着对他怒目而视的大脸盘冷冷地说:“我认识你们,你是法西斯头子希特勒,还有你的这些贼偷了不要、死了狗都不吃的走狗恶棍。只是沒想到你们会出现在这里。如果我早知道你们在这里,我一定会像拍苍蝇一样,把你们统统拍死在墙上。”。
副元首与第一副主席“忽”地站起來,看架势,俩人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抬起來扔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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