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是,是,是……”桃花不敢多言,“苏姨娘说的是!”
外面的鞭炮声响起,苏锦秀的心咯噔一下,她知道是新娘子的花轿到了侯府大门口了,心顿时一落千丈,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她站起身,整了整头发,“走吧,我也该去瞧瞧了!”
苏锦秀的心中一直有个遗憾,当年沈绍元是因为要救她,需要凌苍雪的血,才娶了凌苍雪,而自己也因为是以妾的身份嫁入侯门,并不曾办一个婚礼,原本以为凌苍雪没了,自己扶正的时候要风光大办,却不想人算不如天算。
沈绍元站在侯府的大门口朝着所有的宾客致谢,虽然一直笑容满面,可那笑意却是不达到眼底,陆敏敏他是见过的,可以说京城不少人都知道,陆敏敏虽然是陆尚书的嫡女,是秦国公的外孙女,可偏偏却是一个其貌不扬的无盐女,试问他向来自负,自诩风流倜傥,又如何能从心里接受一个无盐女,还是一个刁蛮霸道的无盐女。
“恭喜侯爷,贺喜侯爷!”一个尖锐的嗓子传来,这声音仿佛是被踩住的鸭脖子发出的那种刺耳的声音。
“多谢李公公!”沈绍元温润的笑着,眼前这个猫着腰、手持拂尘、眼中分明的闪烁着精明的阴阳怪气的男人就是太监总管李友权,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即便是朝中的官员,也都要巴结着这个心中看不起的阉人。
“新娘子来了,今日皇上赏赐了金杆秤,让奴才随同沈贵妃一起带来,恭贺信阳侯大人新婚大喜,称心如意!”李友权笑得很诡异,眼中闪烁着不明朗的色彩。
“皇恩浩荡,公公劳累了!”沈绍元寒暄了几句,李友权只是笑,看着喜婆婆将新娘子从花轿里扶下来,笑眯眯的吆喝着吉祥语,一边将红绸绳的另一端送到沈绍元的手里,搀扶着新娘子跨火盆。
却是在这时候,凌苍雪乘坐马车姗姗来迟,她的出现总是那么引人注目、夺人眼球,依旧是那般英姿飒爽,眉宇间透出狂傲和不羁,一身绣了金线的罗兰紫的锦袍,腰间的佩带却是五彩的编织绳,一头如墨的长发高高的束起,耳朵上依旧是带着夸张的坠子,到仿佛是西域的风味了。
沈绍元在看到凌苍雪的到来时,还是有些诧异,似乎又在意料之中,若是换做别的女人,收到自己成亲的帖子,定是要气得发疯,想不开的更是觉得被羞辱的想去死,可她不是那些女人,她是凌苍雪,沈绍元笃定了凌苍雪一定会来。
沈绍元的目光紧紧的锁在凌苍雪的身上,停留的时间久了,也让周围的人投来疑惑的目光,太监总管李友权的目光也落在凌苍雪的身上,想了想,还是低头咳嗽了一声,这才让沈绍元回过神来,沈绍元的脸上的闪过一抹尴尬,便是牵着红绳和新娘子一步一步的走进正厅。
福伯看着凌苍雪和桂嬷嬷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心中忽然有些忐忑不安了,他是很意外凌苍雪会出现的,这样一个尴尬的身份,她居然还会大方的来参加这婚礼,弄得自己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称呼凌苍雪了。
凌苍雪微笑着走到福伯的面前,阳光下,她笑得是那般明媚,找不到一点弃妇的哀怨和悲伤,凌苍雪将手中的帖子送到福伯的手里,“福伯,许久不见了,你看起来依旧很硬朗,看来这侯府当真还是离不开你的打理。”
周围的宾客已经有不少猜出了凌苍雪的身份,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是一个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知道的地方,充满了各种八卦的圈子,尤其是像凌苍雪这样一个穿着男装,却又公开自己是女人身份的,就只有凌苍雪一个人了。
福伯的脸上爬满了尴尬,额角渗出了冷汗,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样的凌苍雪,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凌苍雪。
“这是我家九姑娘送给侯爷的新婚贺礼,恭贺侯爷和新夫人百年好合!”桂嬷嬷将一个红包送到了福伯的手里,福伯也因为桂嬷嬷的话,终于知道该如何称呼凌苍雪了。
“多谢九姑娘了!”
凌苍雪轻蔑的笑了,“不过是一点小意思罢了,当日我从侯府带走了八千两银票的嫁妆,总算也熬过了我人生最低谷的时间,如今侯爷和陆家小姐修成正果,本小姐自然是要前来祝贺的,这红包里装了一千两银票,希望侯爷别嫌少。”
来参加前夫的婚礼还把当初休妻的事情挂在嘴边的人大约就只有凌苍雪一人做得出,而身为前妻,能大手笔的拿出一千两银票的女人,放眼天下,也只有凌苍雪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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