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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日下来,郭药师都甚是心神不宁、寝食难安。
赵鹤寿得了自己吩咐暗中潜出保州城也有了段时日,可是他率十余骑人马自打向西去寻辽军报信之后,便似是石沉大海一般。按说赵鹤寿也是与郭药师亲近的几个心腹中较为精细机警的一个,现在辽军好歹已渐渐控制住了辽东南部地域,周围州府乱军也不再以往那般四处横行作乱,赵鹤寿等一行人也不应该这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难不成......
可是城中闻焕章、燕青等人与自己相处时的态度一如既往,也并不似察觉到自己暗中的图谋。由于前些时日辽军曾有探马兵临保州,而且闻焕章等人有意趁着辽东内乱加剧,而打算向与保州同属于辽国边陲军镇,并且眼下也不被辽国官府管制的宣州、定州等地扩展势力,是以郭药师趁着扩展保州周围戎卫范围的名义,调令甄五臣、赵鹤寿等人暂时离开保州营寨,而在鸭绿江畔的坞壁驻扎。如此赵鹤寿就算暂时脱离保州,也不至被其他部曲的头领察觉。
可赵鹤寿好歹也是在怨军中统领一营兵马的将官,再要是耽搁下去,城内其他头领早晚也会发现他擅自离开保州,并且在这一个月时间里杳无音讯。郭药师知道自己固然可以搪塞过去,可是自己麾下的人马出了这般蹊跷的事,也必然会有些警觉,并对他郭药师和其亲信心生提防。
何况这种让郭药师浑然摸不清头绪的感觉,也使得他日渐心浮气躁起来。
索性与甄五臣、张令徽、刘舜仁等人带领所有亲信离开保州去投辽国大军?郭药师又寻思道:但是也有可能是赵鹤寿真的在路上出了些意外,而闻焕章、燕青、移剌成以及纪山军中的那些头领也未必就晓得我策划要占据保州。如果就这般撤了,那么我往日的心血岂不是都付之东流了?
再者说现在郭药师在军旅中可以暗中助他行事的将士也不过七百人左右,正如在幕后执掌的萧唐,他要提防自己的身份不能在辽国官府曝光一样,眼下郭药师要与辽军取得联系之前,也要小心自己的计划事发。虽说怨军之中其余几营人马也有不少可能被他招揽,可是毕竟人多口杂,眼下这般形势,其余辽东汉人军健,一个也用不得。
只带这些兵马去投奔辽国官府,我郭药师也决计不可能受那耶律淳的提拔重用。
而郭药师本来就是个为了追名逐利敢冒几分风险的人,是以他还是选择不动声色的留了下来,待赵鹤寿失踪之事真的遮掩不住的时候,再从长计议。
直到有一天。
本来打算再派出个亲信至辽国大军那里报信的郭药师却忽然得报,说是其麾下轻骑在周遭乱山茂林处游哨的时候发现有个汉子行迹诡异,并且不似是保州本地人士。游哨怀疑此人是哪路乱党或流寇派来的奸细,便进山将其擒拿住了,已经押到郭药师这边听候发落。
郭药师闻言立刻略作沉吟,只留身边的几个心腹留在房中,又命军健将那汉子押来问话。过了片刻,便有两个军健押解着那被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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