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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叶优桢觉得不寻常。
“还有行……先生。”
叶优桢听见那三个字,态度马上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改变,“哇喔——我的小姐姐,你这是跟他私奔了吗?”
“你完全没必要啊,我真的很支持你啊!”叶优桢又强调。
叶优桢没有磨炼出厉娴静那般的涵养,一副大嗓门对着话筒吼出来,如果前排司机也懂中文的话,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了。
私奔你个头。
叶佳楠扶额,“回来跟你解释,我会尽快回去的,你们先自己玩吧不用管我。”
她讲完电话,毫不犹豫地将手机还给了行崇宁,一点留恋也没有。
因为从这一刻开始,行崇宁就是衣食父母,是金主,在金主面前识时务者为俊杰。
司机见两位客人不再说话,于是打开收音机开始放音乐。
车厢内顿时响起了十分有特色的中东风格的音乐,女声优雅又浑厚。
过了会儿,叶佳楠有点想上厕所,可是行崇宁继续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搞不清他究竟是睡着了,还是只是养神。
而开车的络腮胡却一脸沉醉地随着音乐的节拍有节奏地耸肩。
叶佳楠实在不知道该跟这两个男人中的哪一个开口。
正在她真正觉得自己要走投无路之时,司机正好说快到了,现在这个时段城里一般都在堵车,所以可以在服务区休息一下。
等车一泊好,叶佳楠就迫不及待地推门下车去找厕所。
冲到厕所门口之后,叶佳楠看见门口坐了位大叔,拦下她问她收两埃磅,不然不要她进去。她好说歹说一阵,对方也不理,不知道是装着听不懂英文还是真不懂,就把着门,只比划着要两磅。
叶佳楠在心中哀嚎,真是传说中一分钱逼死英雄汉?
人有三急,何况是都到厕所门口了,看到希望的曙光后,又活生生地憋回去。叶佳楠心急如焚地折返,开车的络腮胡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行崇宁也下了车,站在车的外侧一边看着服务区外飞驰而过的车辆,一边吸烟。
她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借点钱给我。”
他本来在对着马路出神,转过头,口中还含着一股青烟。
叶佳楠怕行崇宁以为她还想借钱一个人回开罗,只好解释,“我不是搭车,我只要两埃磅。”
他垂头用手指弹了弹烟灰,含着的那缕青烟从他鼻子一丝丝地逸了出来,然后他慢条斯理地问:“你拿两埃磅能点干什么?”
两埃磅折合人民币大概几毛钱。
她已经快绷不住了,顶着一张生无可恋脸,回答说:“缴费上个厕所。”
反正她在他面前早没什么美好形象了,破罐子破摔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行崇宁打开车门,从外套上摸了几张钱给叶佳楠。
叶佳楠眼疾手快地从其中抽了一张,随即撒腿就朝厕所方向跑去。
行崇宁看着她那副迫不及待的背影,忍不住浅浅笑着走到垃圾桶边掐灭了手里的烟蒂。
五点到了亚历山大港,果然在堵车。
和开罗全城的土黄色完全不同,整个亚历山大似乎是五彩缤纷的,路边有各式各样的欧式咖啡馆,打开车窗迎面而来的就是地中海的风。
让叶佳楠没想到的是行崇宁到市区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去买了个新手机,将电话卡换了之后,就把手机还给了她,一言未发。
叶佳楠一愣,所以,是她刚才撂下狠话管用了?
他以为她真的会亲他?
或者他真的有那么嫌弃她?
叶佳楠接过自己那只梦寐以求的破烂手机,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在混乱的交通中,司机以龟速将他们送到了海边的四季酒店。
酒店是事先小唐就替行崇宁订好的,只是没想到会临时多一个人,于是行崇宁在前台交涉说想要换房。
叶佳楠没有带护照,不敢正大光明去住店,只好在大厅里远远等着。
酒店前台的客服没有过多询问要住几个人,就按照行崇宁的要求帮他换了房间。
叶佳楠默默地跟在行崇宁后面上了电梯,进了房间后发现自己被闪瞎了双眼。行崇宁换的是有两间卧室那种套房,中间一个客厅,两间卧室分别在客厅左右两边,连卫生间都是独立分开的。房间的欧式古典装潢霎时间让叶佳楠觉得自己就算不是奥地利公主至少也是沙俄的公爵夫人,而客厅的西面是一个正对地中海的大露台。
目及之处,都是海天一色的地中海蓝。
叶佳楠张着嘴看着房间,心中默默地为土豪点了个赞。
行崇宁说:“我出门见个朋友办点事情,你自己吃晚饭。”然后从身上拿了一沓美金和零钱外加一张信用卡递给叶佳楠。
临走时,他又回头说:“楼顶有餐厅,酒店附近好像也可以逛,天黑了就不要走太远……”他说到一半又突然顿住,似乎不太习惯这么啰嗦的自己,盯着着叶佳楠怔忪了一秒钟,随后闭上嘴,拿上房卡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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