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万般失落,那种失望的心情无以言表,不过她也知道,大殿这么多人,他不可能一下子就看见她。
而大多数闺秀也都冒着星星眼看心仪的意中人,有的沦为花痴状,有的娇羞窘迫,有的大胆地看,有的还流出口水……
太子和御王的宴案同在左列,宫人为太子位列首席还是御王位列首席而伤透脑筋,这次刘安特意请示了陛下,将二人安排同案。因此,当慕容辞看见左列首席的宴案是最长的,便猜到是怎么回事。
慕容彧谦让道:“殿下,请坐。”
意思是让她坐在上首。
她不客气地坐下,他则朝所有人压手,“诸位请坐。”
慕容辞担忧地看向父皇,他的气色还是不太好,不过在这宫宴看见这么多大臣,看见许久未见的宗室子弟,精神很好,乐呵呵地笑。他招手要乔妃过去伺候,慕容辞放心了些,有乔妃近身伺候会好一些。
先是陛下说了简短的话,接着是御王说了几句令人热血沸腾的开场白,然后君臣举杯同饮。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闹起来,敬酒的敬酒,闲谈的闲谈,看舞蹈的看舞蹈,推杯换盏的推杯换盏。
慕容辞时不时地看见对面的慕容诗投来笑眯眯的目光,越来越觉得气闷。
沈知礼也在对面,那轻淡的目光总是以不经意的姿态瞟过来。
慕容辞特意端起金樽遥敬她,她一愣,尔后窘迫地端起金樽敬来,双腮染了桃红的娇艳色泽,不知是饮酒之故还是其他的缘由。
跟慕容彧同案,慕容辞如坐针毡,但也只能坚持下去。
宴饮进行到一半,慕容承精神不佳,由乔妃护送他回清元殿。
他一走,那些逢迎拍马的大臣纷纷来敬酒,于是,宴案的这边车水马龙,那边门可罗雀,形成鲜明的对照。
慕容辞的唇角抽了抽,想来这会儿很多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吧。
慕容彧言笑晏晏地接受众人的敬酒,来者不拒,不知喝了多少酒。
不过奇怪的是,他那张俊容依然白如雪,根本没有酒色上脸。
见他那副众人众星捧月、春风得意的嘴脸,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时,沈知言和慕容诗一前一后地走过来,他举杯含笑道:“下官敬殿下。”
二人一饮而尽,接着是慕容诗,她甜美地笑,嫣然明媚,“殿下英明神武,仅仅一日就侦破周家灭门惨案,是大燕国绝无仅有、继往开来的断案神手,我慕容诗十分敬佩。殿下,我敬你一杯。”
慕容辞优雅地饮下,心想她提这茬事做什么?
旁边有大臣听了这话,凑到一起窃窃私语起来,好似极为惊讶。
有大臣问沈知言:“周家灭门惨案当真是太子殿下侦破的?不是大理寺侦破的吗?”
沈知言温润地笑,“下官协助殿下侦破周家灭门惨案,主要是殿下的功劳。”
众人惊叹,看向她的目光跟以往不太一样。
草包太子竟然侦破了轰动帝京的惊天大案!
真真不可思议。
慕容辞不以为意,悠然坐下。
“殿下可以大出风头了。”慕容彧揶揄道。
“本宫风头再大也大不过摄政王你呀。”她不客气地回敬。
“殿下,本王敬你一杯。”他端起金樽,雪颜含笑宛若氤氲着溶溶的月华,“预祝殿下早日侦破李家灭门惨案。”
“借你吉言。”她一饮而尽。
那些擅长望风使舵的大臣不禁面面相觑,御王为什么向太子殿下敬酒?御王在搞什么名堂?
这时,沈知言站起身,朗声道:“太子殿下,王爷,在这中秋佳节,舍妹不才,愿当场作画,以今夜良辰美景为题,献给殿下与王爷,以期锦上添花。”
慕容辞立即道:“好!早就听闻太傅府沈大小姐才貌双全,尤工书画,今日得以亲眼目睹沈大小姐作画,最好不过。相信王爷也很想看看沈大小姐是否如传闻中所说的那样,书画双绝。”
沈知礼站起身,眉目略低,温婉道:“殿下谬赞了。臣女自当尽力,不辜负殿下与王爷的期望。”
慕容彧斟酒自饮,不言不语,好似所说之事与他无关。
她在等他说一两句话,慕容辞也在等,没想到他一声不吭,悠然自得地饮酒,她拉拉他的广袂,低声道:“你倒是说两句呀。”
“殿下开口便好。”
他的右手悄然下移,握住她的柔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