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精心打扮了一番的赵美娥也恰巧出了屋,她正是准备去寻暮云深,谁知道正好看到暮云深和白锦从屋内出来,行色匆匆的离开。
赵美娥脸上顿时露出怨毒之色,可见暮云深和白锦那么着急的似是有事,赵美娥眼珠子转了转,想到周凌玉那晚同她说的话,咬了咬牙,赵美娥悄无声息的跟了过去。
卯时,冬天的天色已经有些沉暗了,白锦和暮云深直奔到登州城的城南,而那鹞子巷却着实难找,白锦和暮云深边走边跟人打听,七拐八拐的,终于来到一个巷子口。
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而这巷子又比较僻静,没有光线,只巷子内不远处有几处忽明忽暗的光亮闪现。
白锦吸了口气,同暮云深对视一眼,而后二人紧握着彼此的双手,进了巷子内。
走了不多时,穿过几个紧闭屋门的屋子,再往前走,紧接着,白锦和暮云深在走到一处打开的屋门前时,停下脚步。
二人朝后看了一眼,只见这窄小阴暗的巷子内,家家屋门都是紧闭的,唯独这个家的屋门是大开的,似在等人。
白锦和暮云深对视一眼,随即抬脚走上前去。
屋门前挂着两盏破了口的灯笼,还算能看清路,二人走近院子内,正见院子内漆黑一片,倒是眼前几步远的屋子染着一丝光亮。
紧接着,就见紧闭的屋门打开,一人背着光线出现在门口,对着白锦和暮云深道:“你们终于来了,进来吧。”
这人说完,就进了屋,而白锦和暮云深听到这人说话后,提起的心终于放下来。
他们虽只见过刘驼子一面,可刘驼子的声音他们却记得一清二楚。
二人相携着进了屋,只见这间屋子窄小阴暗,幸得缺了一个角儿的桌上燃着一盏光线不甚明亮的油灯,勉强能看清楚屋内的人。
屋内,驼了背的刘驼子坐在一个杌子上,看见白锦和暮云深指着桌边的凳子道:“二位,请坐。”
白锦和暮云深神色间倒是没有一丝嫌弃之色,刘驼子话落,二人便做了下来。
“老伯,您可查到我两个弟弟的下落?”
刘驼子点起了一天旱烟,闻言他踏炎睨了一眼白锦道:“小丫头,这是不相信我?”
白锦忙摇头,她自然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刘驼子将旱烟点起,吧嗒吧嗒抽了两口,这才缓缓说道:“小丫头,你们也不用太着急,这找人呢,不是着急就能找到的,即便有了线索要马上找见人也不是很轻易,我这边已经有了你两个弟弟的下落
。”
这刘驼子年纪一大把,也是个乞丐,也的确有些本事。
更何况,他受了白锦的银子,又因他们还和张家有些关系,刘驼子这办事效率也极高。
方才说那几句话,刘驼子也是好心安慰白锦。
接下来,刘驼子便将自己这两天一夜查到的消息告诉白锦和暮云深。
刘驼子虽是个乞丐,可在这登州城内的乞丐帮内也算是有些地位,更何况刘驼子给钱办事,那在登州城内蹲点的各路乞丐便都纷纷为刘驼子办事。
据刘驼子查到的消息称,当日,白守义和萧黎的马车被守门的官差给扣了,两个少年没办法便只能进了城。
城内蹲点在各处客栈酒楼的乞丐曾经见过白守义和萧黎出入过一家萧饭馆,然后二人便直接去了码头。
登州城的码头极大,来往的人也极多,若是以往,那么多人上下船,乞丐们还真不一定能注意到白守义和萧黎。
可因为这几日这个是年节,即使有人坐船那也是极少数,那一日,白守义和萧黎到了码头,只有一家船,那船是去往中州的。
从中州前往京城,只需经过几个县,便可到京城。
白锦得知白守义和萧黎前往的地方是中州后,神情中满是担忧和激动,他们知道白守义和萧黎去往的具体地方,就能尽快找到白守义和萧黎。
白锦忙起身谢过刘驼子便要离开。
如今他们得知白守义和萧黎的路线,自是要尽快赶到中州,在他们离开中州前找到白守义和萧黎。 刘驼子见白锦神色焦急,也知人家赵自家弟弟心中急切,他出声道:“小丫头,此去中州走水路也需经过几个地方的停靠,路途漫长,至少也要走半个月才能到达中州,你们路上可要将该准备的都准备
好,这水路不必陆路,若是不经水,那路上可就要小心了。”
白锦和暮云深听刘驼子出言关心提醒,自是感激万分。 紧接着就听刘驼子道:“此去中州,老头子这里倒是有个建议,你们可走水路到达停靠站,若是身上带的银子够,可雇一辆马车抄小道走陆路,能更快到达中州,只是这马车费便要贵一些,若是你们不考虑银子,老头子可以给你们介绍一个赶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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