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梦终究梦,每当刘言郎在梦里过了瘾,醒来后,他便会发狂发疯,而他发狂发疯的后果就是折磨白妙!
贱人!贱人!贱人!
刘言郎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那阴沉狠戾的目光死死盯着白妙,仿若他在折磨的人是白锦!是他肖想已久的白锦。
这种痛苦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刘言郎累了,他这才罢手。
而白妙也瘫倒在炕上,在看她的手臂上,更是青紫一大片,可见都是这段时间刘言郎折磨她所致。
自从刘言郎醒来后,便每日如此折磨白妙。
白妙每日痛不欲生,心中有恨,可看到刘言郎她又忍不住的害怕。
刘言郎折磨完人后,连看都不看白妙,就闭上眼睛。
白妙一脸痛苦的站起身拾掇好衣裳后,她这才出了屋。
谁知道一出屋就碰见崔氏,崔氏一张苍老刻薄的面皮上顿时露出愤恨怒色。
“个死不要脸的东西!你还不赶快去伺候客人!若是怠慢了客人,让老娘收不到银子,小心老娘打断你的狗腿!将你卖了!”
白妙面色一白,呆呆的看着崔氏。
而崔氏已然蹬蹬蹬走到白妙面前,抬手揪着白妙的头发,咬牙啐道:“个千人骑的小娼妇!你没听到老娘说话吗!?还不赶快去!”
白妙就这么被崔氏给推进屋内,而白妙知道屋内等着她的将是每日的噩梦!
她每日都生活在地狱里!每日都生活在地狱里!
连日来,白妙被刘言郎折磨一通,精神已经崩溃,如今又被崔氏打骂羞辱一通,被逼着推进屋子。
崔氏只顾着羞辱责骂白妙,却没有看到白妙眼底那临近崩溃边缘的滔天恨意!
暮云深已经离开了好些时日,按照路程来算,还有几日,暮云深便会迎着太师夫妇二人来到大邱村。
时间越是接近,沈氏和白高忠就越是紧张。
他们已然将太师大人夫妇二人的屋子都收拾好,屋内一切用具也都换上了新的。
白锦见爹娘整日这么紧张,无奈叹息,时常宽慰他们二人。
不过白锦也能理解,即使是她,其实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
若不是因为暮云深,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这一辈子怕也是见不到当朝的太师大人和太师夫人的。
白守义和白守信兄弟三人在得知太师大人夫妇二人会来时,三兄弟倒是没有多紧张,反而很是兴奋。 尤其是年纪最小的白守信,一直拉着白高忠的手,拍着胸脯道;“爹,你放心,等太师大人他们来了后,我就带着他们在这附近转一转,咱们村子附近有好几处景色不错呢, 尤其是冬天一下雪,那一片
山上一片白茫茫的,看着很美呢!”
白高忠无奈的看着白守信,道;“你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人家是啥人,人家可是当朝的太师大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白守信却摇头晃脑道:“那又如何?太师大人也同咱们一样是人啊,有啥好怕的?”
白高忠被说的一愣,这话听着虽然有些不对劲,但的确是这样。
“所以啊爹,你怕啥!太师大人和咱们一样,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和咱们一样是人,怕啥!”白守信笑嘻嘻道。
“更何况,夫子说过,众生平等,天下苍生都是人,没有什么高贵低贱之分!”白守信一脸认真道。
白守信私塾的功课不错,如今经常张嘴就是之乎者也,很是有学问。
白高忠本就性子老实,又不是什么读书人,一时间倒真的是被白守信给说住了。 一旁沈氏听后,不由摇着头,走到二人身边,将刚切好的水果放在桌上,瞪着白守信道:“守信,你小子莫要在糊弄你爹了,人家太师大人和咱们一样都是人,但人家身份不一样啊,哪里能同咱们的身
份一样?”
白高忠登时回神,连连点头,瞪着白守信道;“你小子!敢忽悠你爹!”
白守信刺溜一下就跑走了,跑了不远处,白守信回头对着白高忠做了一个鬼脸道:“爹,我哪里是忽悠你!众生平等,本就是如此嘛!”
“你小子还说!”
白守信一个转身蹬蹬蹬跑走了。
沈氏和白高忠对视一眼,都无奈一笑,不过白守信功课好,他们夫妇二人自是高兴的。
白守信跑出去后,就想着去寻白守义和萧黎,谁知道找了半天,没找到人,最后白守信来到白锦屋内。
“姐,你见着二哥和阿黎哥哥了么?”白守信来到白锦身边,忙问道。
白锦正在做绣活,许久不做,她的手都有些生疏了,这不好些天才做完手中的东西。 闻言,白锦放下手中绣品,看向白守信道;“没有啊,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