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握紧了暮云深的手,转眸望向张秀云的墓碑,心底安安道:“娘,您放心,我和云深会好好过日子,我们会恩爱一生,彼此扶持,永不分离。”
这边,张秀娥在看到张秀云的墓碑后,双眼就忍不住红了。
她脚下有些踉跄的走到墓碑前,而后抬手颤颤巍巍摸着墓碑,发红发湿润的眸子垂下看着墓碑上张秀云三个字,忍不住哽咽出声。
“妹妹……”
张秀娥声音颤抖的出声,而后双腿一软,缓缓跪倒在墓碑前。
高渊则陪在张秀娥面前。
一旁暮大和暮而将他们随行的扫墓的东西都带来,一一摆放好。
张秀娥双手轻柔缓慢的抚摸着墓碑,似乎在抚摸着张秀云。
“妹妹,姐姐找了你半生,如今终于找见你了……”
说道后半句,张秀娥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下来。
她双手缓缓抚摸着墓碑,湿润的眸子深深的望着墓碑上的名字,哽咽道;“妹妹,你想不想姐姐?都是姐姐不好,找了这么久都没有将你找见。”
“妹妹,你知道么?爹娘在临走时,都不能瞑目,爹娘还有我都一直在找妹妹,我们没有放弃妹妹,可是天不遂人缘,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见你,你会不会怪我们?”
山间清幽,凉风习习。
张秀娥话落,忽然一阵凉风袭来,刮在众人身上。
这风虽凉却又极为轻柔,刮在张秀娥脸上,似在轻轻的为张秀娥擦着眼泪。
张秀娥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一般流下来。
“妹妹!姐姐终于自找见你了!”可是太迟了!她的妹妹竟是受了这么多苦,如今,如今……
张秀娥抱着张秀云的墓碑,哭的极为难过。
白锦和暮云深握紧了彼此双手,心中亦是忍不住的难过。
跪在张秀娥身旁的高渊,威严肃穆的脸上此时却满是心疼和怜惜。
他知晓张秀娥心中定然极为难过,他没有劝解让张秀娥不要哭,他只是轻柔的揽着张秀娥,让她尽情的哭,尽情的发泄这几十年来心中的悲痛和遗憾。
凉风习习又极为轻柔,刮在几人身上,似再轻抚安慰他们,尤其是张秀娥,她哭的满脸是泪,可那凉风刮在她的脸上竟是没了泪痕。
张秀娥心中悲痛,惋惜,不过哭过之后,心中果然是好受一些。
张秀娥拿过一旁摆放着的纸钱开始烧起来,白锦和暮云深也跪在墓前。
这边,张秀娥拿出自己做的几样糕点还有一壶酒。
将糕点和酒放好,张秀娥抬眼看着墓碑,眸中带着泪,温声道;“秀云,姐知道你最喜欢姐为你做的糕点,还喜欢喝一些酒。”
说道这里,张秀娥似乎回想到以前的事情,便不自觉的笑起来。
她笑着道:“秀云,你可还记得,小时候咱们总是偷偷进爹娘的房间,偷酒喝?”
“你的身体不好,有一次喝了几口,半夜便发了热,那一次可吓坏了我,也吓坏了爹娘……”
说着,张秀娥又笑着道;“你身子不好,性格却极为要强,秀云,姐知道你这辈子定是不甘心的吧……”
说道这里,张秀娥的眼睛又湿了。
她们姐妹那时年纪小,又贪玩,时不时的犯错,还会遭到儿爹娘的训斥,可是她们姐妹二人感情却极好。
那时的她们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姐妹会自小分离,且一分离便是永生。
再相见,她们姐妹二人已是阴阳相隔。
好在,好在她最终是找见张秀云了,并且还找见了张秀云的儿子。
张秀娥跪在墓前,絮絮叨叨说了好些她们小时候的事情,说道高兴处,张秀娥也会忍不住笑出声,说道伤心处,张秀娥又忍不住的流眼泪。
幽静的山里内只听张秀娥一人的声音,可凉风吹进山间偶尔发出几声呼呼声,似在回答又似在安抚。
张秀娥抬袖抹了抹眼泪,抬眼望着墓碑,湿润红肿的眸中带着一丝安抚之色。
她伸手缓缓抚摸着墓碑,轻声道:“好在老天有眼,让我找见云深,妹妹,我想这也许就是冥冥中的安排,是你在帮我,让我寻见云深的,是不是?”
无人回答张秀娥,当然也不会有人回答她。
张秀娥面上却依旧带着笑容,她抚摸着墓碑,温声道;“妹妹,你放心,我会将云深当成自己的儿子疼爱,我会将你一生的遗憾全部弥补。”
说着,张秀娥转眸望向白锦和暮云深,而后笑了笑,道:“妹妹,这便是锦儿,是云深的娘子,他们二人很恩爱,当初我能寻见云深,还是因为锦儿呢。”
“妹妹,你也是喜欢锦儿的是不是?不然怎会指引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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