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深了。
“呵!”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道冷哼声。
暮大栓眉角一跳,转眼看向高渊。
方才冷呵声,正是高渊所发。
高渊上前一步,双手背后,气势卓然,沉眸盯着暮大栓道;“你便是暮家庄的族长,云深的大伯,暮大栓?”
这种上位者的威势和声音……
暮大栓心底一时间有些发虚,他点点头道;“是,我正是暮家庄的族长……”
“哼!”高渊眯眼沉声道;“身为暮家庄族长,处事不公,不管教亲弟,纵容他混账行事,我看你们兄弟二人都是一路货色!”
暮大栓顿时变脸,他可是暮家庄的族长!谁人见了他不说几句好话巴结逢迎?
“你大胆……”
谁知不等暮大栓说完,就听高渊冷声打算道;“你说云深没有教养,那我倒是要问问你,云深自幼丧母,父亲混账,你这个做大伯的可曾有过教导之义?”
暮大栓面皮抽了抽。
教导暮云深,他才没有那个心思!
在张秀云死后,暮大栓不曾管过暮云深,倒是马氏时不时来看看暮云深,那之后因为暮云深为了给妹妹报仇,同韩氏起了冲突,之后弄出流言,他也便顺势将暮云深给赶走了。
见暮大栓那一副神情,高渊冷哼一声道:“既然未有教导之义,又无养育之恩,你又有何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
暮大栓面皮抽搐更为厉害,神色很是难看。
“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凭啥在这里大放厥词!”
暮大栓身为暮家庄的族长,还从未有人敢这么当面的指责他,让他丢失颜面!
高渊只冷冷看了暮大栓一眼,淡淡道:“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
暮大栓气的面色青白,险些骂人。
暮你铁栓呢,让他出来见我。”高渊冷声道。
暮大栓看出高渊气势非同一般!可他乃是暮家庄德高望重的族长!哪里容的一个外来人在这里大呼小叫。
于是,暮大栓冷声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们凭啥见铁栓?”
哐!
就在暮大栓话落的同时,就见守在高渊身旁的暮大和暮二猛然抽出腰间长刀,寒光闪过,铿锵一声,长剑直指暮大栓的面门
“大胆!”
这利落又充满凌冽之气的气势,还有那泛着寒光的长剑,吓的暮大栓险些跪下去!
“回答老爷的问题!”暮大冷声道。
暮大栓已是吓的面色惨白,就连一旁的马氏亦是没有想到他们还带着凶器,当下也是吓的面色煞白。
这边,暮大栓眼珠一转,忙看向暮云深,咽了口口水,叫嚷道:“暮云深!他们究竟是啥人?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暮云深你莫忘了,即使你迁走了户籍,你还是暮家庄的人!你这样做,就不怕暮家庄所有人将你们告上衙门吗?!”
暮大栓说这句话倒也不是虚话,在这附近的十几个村子内,也就只有暮家庄最为团结,若他们真的要集结告状,事情也必然是不好处理的。
但是……
暮大栓是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人可是连县太爷都要叩拜惧怕的太师大人。
暮云深神情冷漠的说道:“暮铁栓在哪里。”
暮大栓面皮抽了抽,他方才一番威胁言语,竟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随即,就见暮大栓咬着牙斥道:“暮云深!铁栓可是你爹!有你这么叫爹的吗?”
暮云深神情冷漠如冰,并不将暮大栓的话听在耳中。
他转身看向高渊和张秀娥道:“我去将他找来。”
高渊点点头,正当暮云深要离开时,忽见不远处来了不少人。
这些人正是暮家庄的村民,他们各个面色愤怒,手中也都拿着农具,或是铁锹,或是锄头的,面带怒色的朝着白锦等人赶来。 暮大栓看到这些人,面上那惊惧害怕之色立马就变的高兴激动起来,有了底气,暮大栓在看暮云深等人后,就怒声斥道:“哼!你们这些人敢跑来我们暮家庄找麻烦!真是活腻歪了!也不看看我们这里
是啥地方!”
这些村民赶来,瞬间就将白锦等人给围住,
他们面上各个充满怒意,十几双怒目瞪着暮云深等人,开始斥骂起来。
“暮云深你可真不是个东西!迁走户牒你已经不是我们暮家庄的人!竟然还敢回来!还带着人来我们暮家庄来找茬!”
“就是!你们赶快放了族长!不然我们对你们不客气!” 这些村民看着极为气愤,手中农具挥舞着似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