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高忠吸了口气,冷声道:“谁家的银子是白挣来的?那都是我们辛辛苦苦挣来的,娘这么说是不是太过偏颇?”
以前,白高忠是绝对不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的,如今,他说出来,王氏面上一阵尴尬难看,嘴巴张合说不出话。
钱氏和张氏面色也很是不好,她们犹豫着,缓缓道;“三弟,如今你们家开张醋坊生意好,每日挣那么多钱,还在乎这么几个?”
话是这个话,但是理却不是这么个理。
白高忠抬眼盯着钱氏和张氏,皮笑肉不笑的淡淡道:“二位错了,不管我们家醋坊生意好不好,那都是我们辛辛苦苦挣来的,就算是一钱一厘我都要在乎的。”
白高武也点头,附和道:“可不,就算是一钱一厘,我们都是在乎的,听大嫂这一意思,你们倒是不在乎了?既然如此,你们快将我们两方贴近去的银子拿出来还给我们吧。”
钱氏和张氏面色一变,她们才不愿意管这种破事!
王氏开低头开始抹泪,道:“老二,老三,你们就可怜可怜老大吧!老大如今只能躺在炕上,他真是太可怜……” 王氏哭的哽咽,白高忠面无表情的,他淡淡道;“如果你直接说,是大哥生病没有钱来操持爹的事情,我和二哥当然不会跟你们计较这些银子,但是,如今你们却是想靠着这个事情占便宜,让我和二哥
出银子,你让我们如何帮大房?”
“今天,我白老三话就放这了,爹的事情你们大房若办,你们办,银子给你们,我什么都不管。”
白高武附和点头道:“我同老三一个意思。”
言罢,兄弟二人转身离开。
王氏和钱氏,张氏三个人顿时就傻了!
白老汉的白事一开始她们就不想管,即使王氏想管,她年老昏花的,又因一时间失去老伴和白高文瘫痪的事情,她根本操持不了这个事情。
如今礼钱倒是拿回来了,却惹恼了白高武和白高忠。
他们二人不管了,大房就剩下钱氏和张氏了,然她们二人谁要不愿意管这个事情。
“……哼!娘,这二弟和三弟这是跟你闹脾气呢。”钱氏忍不住道:“如今孩子他爹躺在炕上,他们甭想不管!”
说着,钱氏的眼珠子就落在桌上那张纸上,那上面可是他们收来的礼钱,本就该是他们的。
王氏已经傻眼。呆呆道:“老二和老三……他们不管谁管……”
张氏垂眸看了一眼王氏,却也没有说啥。
以前,王氏而没少磋磨张氏,如今,王氏看着可怜,整日哭泣,张氏和钱氏却是一点也不管,更不同情的。
钱氏是打心眼里鄙夷王氏,更不管照顾王氏了,张氏则是因为王氏以前磋磨她,不仅如此,还帮着钱氏磋磨她,张氏对王氏已是恨之入骨了。
这不,王氏坐在那里抹泪,张氏和钱氏竟是拿着礼钱单子就这么走了。
白高武和白高忠这一次却不是说笑,他们二人是真的不管了。
即使是冯氏还有沈氏听后,亦是点头赞同他们二人做法。
这白家大房和王氏真是太过分了!
大房弱大房就有礼了?更何况办事情,三房和二房已经贴了一些银子,不仅如此,一切实物,都是他们二人办的,二人已是累了好几天。
如今,到王氏和大房嘴里,好像二房和三房就该这样,他们就该累,他们就该贴银子,谁让大房可怜,谁让他们能挣钱?
呸!
什么道理!
等到翌日,二房和三房的人果然不再去上房,这一下,王氏可是真的急了。
来白家上房帮忙的人本就是冲着二房和三房的人来的,如今见着二房和三房的人都不在,便也不待在上房,而是去询问咋回事了。
王氏这一下可是真的急切了,眼看着没几日了,张氏和钱氏每日的躲在屋内不出来,王氏哭天抹泪的,最后只能去寻族长和村长了。
白家大伯公和村长也很是同情白家上房和大房遇到的事情,如今听着王氏一通大哭,倒是疑惑了。
白高武和白高忠两人都是憨厚老实的好人,也是个孝顺的,一开始白老汉的事情,就是他们二人办的,大伯公看在眼里,还感叹二房和三房是个好的。
咋现在就有这种事情?
王氏只是哭,说二房和三房不管事了,却一口不提昨晚的事情。
大伯公当下就去寻二房和三房的人说话了带,待大伯公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后,不禁回到上房指着王氏训斥一通!
“王氏你个老糊涂!人家老二和老三尽心尽力替你们办事,你们倒好,不说感激人家两人就罢了,你们竟然还要银子?!” “二房和三房是咋做的,我们都看在眼里,别说那几个礼钱,人家两方操办事情都贴进不少银子,可同你说过,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