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缄默的冬天(1)
“那个神经病真是莫名其妙啊,偷我东西就算了,还拿去给其他神经病看,搞得现在我被一堆神经病给盯上了!真是神经病!”凌冬语边说边拍着桌子。
夜市的烧烤摊本就吵闹,借着酒劲在这里大嚎大叫的人不在少数,凌冬语虽是女孩,但骂骂咧咧的醉话还是吸引了其他桌子上的客人。在公司底层的员工常常会在放假的前一天抱团刷一晚夜市,大多都喝得烂醉,学生也不在少数,尤其是大学生总是借着酒劲发神经,动不动就发出穿耳的魔音,动不动就围着桌子群魔乱舞,还会动不动跑到其他桌子去问人要瓶啤酒或电话号码,更会动不动就吐得满地都是散发恶臭的秽物。
杜云清真想好好教育一下这些前辈该在喝酒前填饱肚子,最好喝上两杯酸奶吃上两块生姜。
其他人面面相觑,没一会凌冬语就扶着酒瓶趴在了折叠桌上没了大动静。
中考刚刚结束,夜市更是热闹得不行,放眼人群满是中学生,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挤着其他三五成群的小团伙在人群中穿行,耳边此起披伏的也满是蓬勃的吆喝声。
嘈杂的话语中掺杂着喜悦与担忧,考完试了自然是件好事,但让人担忧的是分数还未出来,自信的学生已经在和朋友商量去哪所高中,不自信的学生正在忽悠朋友一起去职校就读。
杜云清他们这个小团伙也和大多数学生一样,考完试了来夜市疯一疯,本来他们在考试前就决定好考完后去ktv唱歌好好放松一下,结果负责这件事的哥们因复习太专心而忘了预定歌房。
杜云清属于自信的那一类学生,考试时他就已经确定自己的分数能随便考上任何一所市内重点高中,但其他几位好友就不行,他是打算把几个人的友谊进行下去,其他人倒是也这么打算,尽管没有提前知会,可还是默契地在询问各自的想法,大概都在考虑哪所学校更合适大家都能一起就读。
凌冬语是杜云清嫉妒得不行的天才,可惜的是凌冬语的天才表现之处不是背书也不是考试的分数,而是可怕的学习能力。凌冬语常常在课堂上打瞌睡,或者是画草图,完全不管黑板上老师写了些什么,考试总是临阵磨枪,偏偏成绩都还不错,这让杜云清很憋屈,不一样的付出却是相似的收获。
凌冬语有个邻居,她说她的邻居是个老头,从梅蒂坷基的某所研究所退休后被儿子带来希恩养老,结果老头天天都在捣鼓东西,这段时间捣鼓汽车,那段时间捣鼓机器人,车库小院都被老头用来捣鼓东西了,有一段时间因为捣鼓枪械被狠狠罚了一笔,结果儿子跟儿媳搬走了,孙子也被带走了,理由是担心孩子也跟老头一样沉迷机械。
凌冬语学什么都快,不如说好像她在不少方面都有与生俱来的天赋,就像在很久以前就刻苦训练过一样。初中开学的第一堂美术课上她就画了一张任课老师的裸体素描,任课老师那张既惊恐又惊艳的俏脸直到现在杜云清都记得清清楚楚,凌冬语说自己是第一次画素描图,因为从来没画过画,所以也没想到能画成这样。
简直就是不让人活了,除了爹妈不是土豪外,凌冬语拥有一切同龄人都想要的天赋,任何方面的天赋。
不过凌冬语总是没法坚持下去,不知多少人嫉妒她的才华,她却毫不在乎,也没有精练技术的打算,反倒是拜了邻居老头为师,跟着捣鼓机械。
杜云清会感到无奈的原因很大程度源于在得知凌冬语为了能更快的理解老头所教的内容而自学,他估摸着进度估计是高中的教育内容已经自学结束,开始正式接受老头提供的相关科学教育。
“你还上什么初中啊,自学自考直接上大学考研究生不就直接走上人生巅峰了吗?”
“关你屁事!”
杜云清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当时自己说这话挺酸的,让他意外的是凌冬语的回答挺辣的。
三年相处下来,他再也不会怀疑这世上还有比凌冬语还像汉子的女孩了,脾气暴躁且口无遮拦,能淡定地把飞入教室的马蜂一把抓住捏死,还能心不慌手不抖地捡起被毒死在教室墙角的死老鼠扔掉。
凌冬语不是人类,是妖裔,在男生私底下的美女排行榜中能上前十,这还是从未见过她修饰过边幅的前提下排入榜单中,可即便如此,处于思春期的男同胞们坚决不打凌冬语的主意,看着挺漂亮,奈何美人的皮囊之下是一颗汉子的心,用“心有猛虎,细嗅蔷薇”来评价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凌冬语不是带刺的白玫瑰,更像是沙漠里的仙人掌。
“得,我没法喝了,我得背她回去。”岳芳馨叫来服务员,要了一大瓶果汁。
岳芳馨也不是什么乖孩子,虽然在各方面都比凌冬语像个女孩子,但意外的叛逆且不要脸,譬如跟爸妈吵了几句就离家出走,譬如之后跑去跟凌冬语同居,譬如到现在也没给过凌冬语伙食费,白吃白住了两年,譬如这一大瓶果汁她直接对着嘴喝了,也没问其他人喝不喝。
杜云清之前还想说给自己倒一杯,话到嘴边就给咽回去了。
“发生了什么?”杜云清看了一眼眼睛没完全合上的凌冬语,白发红眼,双耳低垂,似狼的尾巴落在地上,不少雪白的毛发都沾上了灰尘和油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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