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体已经堆成了矮墙。

    “怎么感觉……”图留斯说，“天上飞的变少了。”

    “地上的也变少了。”塔洛维发现外围的石化鬼少了许多，先前是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

    “雾也变淡了。”

    石化鬼都由两位祭司控制，其中一位祭司的死去使大部分石化鬼失控地嚎叫起来，胡乱攻击其他的石化鬼，雾的浓度下降了，在高空待命的石化鬼渐渐变得透明，最后消失，此时抬头可见朦胧的夜空。

    “愿你在酆都能少受刑罚。”狐妖看着地上渐渐融化的碎冰皱着眉头，她对又铲除一个祭司并没有感到开心。她觉得她只是杀了一个灵魂被污染的人类，而不是维萨那种从永夜时代存活下来的余孽。

    “要轮到你干活了。”狐妖轻轻踢了一脚还沉迷在书中的男性，“做好准备。”

    男性轻声回应，在书页上折了个角就收了起来。

    狐妖把斗篷铺在地上席地而坐，她刚盘起腿坐好，面前就多了一双手托着水杯，塔洛维的脸上挂着自信、礼貌地笑容，“请用。”

    “谢谢，我不渴。”狐妖十分冷淡地打发了塔洛维，吃了闭门羹的塔洛维缩着倒退回射击队列中。

    狐妖一手撑着脸颊，一手压在砖石上。

    “哎，看看人对警报装置的态度，再看看人对你的态度，啧啧啧，你没戏。”图留斯看塔洛维吃了一脸灰便立刻损上一句。

    “老光棍你想太多了，之前不是说了些不尊重人的话吗，我想争取留个全尸。”塔洛维辩解，打完弹仓内的五发子弹后他放下空枪，拿过杂役递来的枪郁闷地朝狼头上射击。

    “我还真不是光棍，我已经成家了，我俩媳妇都给我生了仨儿子和一闺女了。”图留斯说这话时显得漫不经心，他的孩子都已经能帮忙去打酱油了，他炫耀的劲儿也没孩子刚出生时那么高涨了。

    “……”塔洛维很诧异，完全不觉得这个头发稀疏开始有谢顶倾向的中年人竟然能娶到媳妇，还娶了俩，他看图留斯的脸也看不出图留斯年轻时有多英俊，“敢问年龄？”

    “三十一。”

    “比我还小两岁，真看不出来。”塔洛维发现了反击的机会，“还以为您快到知天命的年纪了”。

    “以前发生了点事，被抓去挖矿，有次挖出一堆毒气，就我和几个人活了下来，然后就变老了。”

    “我该可怜一下老弟你的遭遇吗？”塔洛维打趣说。

    桥（19）

    “你贵族出身却跑来当佣兵；游云是华肖尼亚人，华肖尼亚被毁时还是个没长毛的娃娃；安托尔父母去的早，跟着地痞流氓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吃了上顿没下顿，被抓到还得吃顿打；老陈是群落里长大的，被强盗洗了群落就被卖给一个恋童癖的权贵，权贵被暗杀了又被人卖去当奴隶，其实大家都一样，干这种要搭上命才勉强糊口的活谁会没点故事，没点故事干这些不是脑子有病吗？”图留斯说着就啐了一口，“谁愿意被可怜，你愿意？把这些事拿出来吹吹牛给大伙乐乐我倒是不介意。”

    “你查得倒是清楚……”塔洛维用余光扫了扫被提及的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特别是老陈，“祝你好运。”

    “警报装置呢？”图留斯看了看周围，发现飞龙没了，“卧槽，全都干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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