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赶路,人手也不如上次足够,野味也就放弃了。
饭后李叔一众又如同往常那般喝得微醉,艾薇拉也加入了醉醺醺的行列,她扯皮扯得很欢,尤其是谈到猎杀夜神教的教众时格外兴奋,把精灵给人们的优雅冷淡的印象抛到了一边,多了几分亲和感,李叔依然是声音最大的那个人,又扯起了当年当兵的事迹。
忽然有人问起李叔的名字,听声音应该是艾薇拉,听起来应该是喝上头了,几乎是喝醉的大叔模式,从声音就能想象到她一定是一只脚搭载长椅上,粗鲁得像个男人。
李叔说他名字就叫李叔,他爹妈给他取这名就是让别人在叫他名儿时小他一辈……
此时路尘走上了哨塔的顶层,这里已经是半开放的状态了,顶棚塌了一半,另一侧的护栏也没了踪影,从这边可以眺望到村外很远的地方,满地的常春藤、爬山虎成了忍冬向上攀爬的垫脚石,时值忍冬的花期,塔顶的忍冬们开得极为繁盛。
路尘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些忍冬,他特地讨来了小竹篮,走上松动的砖石阶梯,一上来便立刻蹲下身子,小心翼翼且熟练迅速地采摘忍冬,也不伤及其他枝条。他忽然想起过去在刚刚开始采药时被养母训斥了许多次,不过那样子俏皮极了,让路尘一时间忍不住想去拥抱她……
路尘一愣,刚刚那不是他的记忆,是“路尘”的记忆,但那份冲动却属于自己。
他苦笑,“现在的自己”这是在跟“过去的自己”抢女人吗?
无数条闪电在云间涌动,一瞬间整个世界变得光亮,让人略感刺眼,紧随而来的轰鸣声使哨塔微微一震,路尘听到身后的声音,那是一块砖石终于能够脱离哨塔而去的兴奋怒吼。
开始下雨了。
哨塔下的众人被雷声一震、被冷雨一浇,便从酒醉中醒了七八分,慌忙地收拾东西跑到砖石房的房檐下躲避突如其来的大雨。
李叔借着酒劲撒了一把泼:“这老东西明明说不会下雨的!这不是下了吗?!真是个老糊涂!”接着又骂骂咧咧了不少话,好在他还有点理性,没问候路尘的长辈。
雨滴如同串连在一起落下,好似整个世界的雨水都从汇聚到了这里,天空终于承受不住这份庞大后将雨水舀出。极大的降雨量立刻让上午那些被晒得发蔫的植物们重焕生机,土地很快便饱和了,上方积了一小层的水膜。
清语抱着尘隼不断轻抚它的背,但这并没有使尘隼的颤抖停下。
(59)
艾薇拉伏在桌子上瞥了眼房外还在抱怨的众人,又瞥了眼发抖的尘隼,她命令风告诉自己四周的情况,但这一次风是极为过分的什么都没说,无视了艾薇拉,此时此刻,她确实是名存实亡的风母了,从法兰西斯那里继承来权力被暂时剥夺了,风就是风,不是可以被掌控的力量,不是能为自己带来信息的信使,不是能够为自己提供保护的护卫。
无助得如同被咬掉下半身时那个幼小的自己。
不过艾薇拉并不慌张,因为那没有用,对方真要想收拾自己,不对自己的权力做手脚也能碾死自己,本来她就没怎么好好跟法兰西斯学习过什么,就连法兰西斯留给自己的权力也从未进行过开发,对权力的应用仅仅只是在最基本的方法上,如果这份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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