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远解释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看来倒是审都不必多审了。
屋内众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渐渐习惯了各种各样的意外,此时倒是出奇的安静。
兴许是先前林永宁发了话一切都交由林初彤处理,兴许是因为被林初彤那凶狠冷酷的模样震住,总之竟是没半个人打断插手,顺理成章的由林实彤掌控着。
“张管事?”
林初彤直接扫了一眼:“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派人给老夫人下药?”
她的话很简单却又很有技巧,趁着对方还未完全镇定直接套话。
“笑话,你以为我会告诉你的吗?”
张管事的情绪显然很是激动,脱口便将话顶了回去。
“果然是你威胁红蕊给老夫人下的药。”
林初彤满意地笑了笑,那笑意却是毫无温度:“看来不必对质了,红蕊一点都没冤枉你。不过单凭你这身份绝不可能是主谋,老实交代吧。”
张管事一听倒是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套了话,当下恼羞成怒道:“别以为我跟红蕊一般傻,也别用对付她的那一套到我身上!我只是在你们林家当差,可不是你们林家家奴,我们一家亦全都是良民,京城是有王法的,岂能容你滥用私刑随意打杀良民!”
“是吗?这就是你的依仗?”
林初彤极为不屑地反问:“不过如此,你确定要替那幕后主谋背罪?”
张管事也不傻,知道自己胁迫红蕊下药一事已经是板上钉钉,铁证面前认不认都一样,索性也懒得再做无谓狡辩。
“没错,是我让红蕊下的毒,就是我,没有任何人指使我。”
他反倒是笑了起来,索性大方承认,并且将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随便,总之你们别想再祸及他人!”
到了这个时候,张管事明显已经再无顾忌,那模样分明是打定主意背下此事,绝不会再让林初彤往下查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这让林初彤不由得皱了皱眉,意识到眼前之人怕是抱定了豁出一切的决心。
“呸,你这黑良心的狗东西,还说没人指使你,没人指使你,你无端端的要害死我们家老夫人做什么?”
三夫人见状着实气得不行,没等林初彤出声没忍不住怒骂起来。
她绝不信没人指使张管事,相反越这般越是更加确信云氏的嫌疑。
毕竟这府中既有加害老夫人的动机,又有这样的能耐指使得动张管事了心甘情愿顶罪的,除了云氏还能有谁?
“那是因为老夫人瞧不起我!之前我想让她将她身旁服侍的大丫环燕儿配给我做继室,老夫人不但羞辱我,还很快将燕儿配给了其他人。”
张管事一脑愤恨地说道:“我心里气不过,早就打定决定要报这个仇,就是这么一回事,跟旁人都没关系!”
这样的理由自然很难站住脚跟,最起码林初彤是绝不会相信。
不过,张管事显然并不在意其他人信不与信,他突然大笑起来,抱着必死之姿:“我知道今日事发必定难逃一死,我都准备好了,倒也用不着你们再费事动手了!”
这话一说完,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却见那张管事竟突然浑身颤抖,两眼直翻白眼,没两下就直直栽倒在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