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两条路,似乎都是死路。
连剑凛樱都感到迷茫。
现在,正是考验这位陛下的时候。
不知道多少人在等待着看她的好戏。
但同时,也有不少人表现出了深深的忧虑。
“最起码。”薛兴臣的语气放缓,“我们还有得一搏,可以靠这次的战争,来为我们的国家争取更多的资源,用离剑国的粮食来养活我们的人。”
“不,”他的话音落下,一个浓眉大眼,长得虎虎生风的将军模样的人站了出来。
剑凛樱眼前突然一亮。
这人是跟随两任大将军征战多年,因为剑伤而回京养老的名将齐骥。
他微微侧头,将目光看向薛兴臣,“我想,有一件事情被大家忽视了,你们长居南方,不管是嵩州也好,清州也罢,都是比较内陆的地域,你们没有在北境,也没有在云梦港,没有在可以遭受离剑国侵袭的地方,也不会有过与海贼和离剑国士兵们作战的经历。“
他将目光一一扫过在场众人,这些人或是低头,或是侧目,没有一个敢于迎上他的目光。
在这里,还缺少了两个人,或者,缺少了更多的人,以至于这次的朝会变得像是逼迫女皇发兵一样。
这些人集合在一起显得如此咄咄逼人,也正是因为那两个人不在,可以做出决策的,举足轻重的人——
大将军剑秋汐和大都督周肃蒙。
“对,你们不知道。”他收回目光,叹了一口气,“但是,我太了解他们。离剑国的人,虽然跟我们生活在同一片岛屿上,分割着东岛的南北两个部分,食物、语言、习惯也大致相同,但是,如果你们跟他们战斗过,那么就会发现,我们骨子里还是不一样的。相比起我们的冲动,不顾一切,勇往直前,他们显得更加谨慎,勇敢,缜密,我在边境的时候,所面临的每一次战争,都基本上是生死之战,他们的来势凶猛,组织有序,甚至可以用无孔不入和变幻多端来形容,从上到下,似乎都贯彻着类似的打法,让我们措手不及,而最后只能龟缩起来,死死地以守代攻。
如果大家对每年的祭剑大典有印象,那么就会知道他们的铸剑师是一个多么狡诈阴险的人,这股气息跟他们的军队是一致的。
而他铸造的每一把剑,又无一不是在加强队伍的变化。
当离剑国的军队来犯的时候,我们不知道我们即将面对的是怎样的陷阱,他们这次是用了什么特殊的兵器。
在秋汐大将军执掌军队的这些年,边境的战士们虽然能靠着她的出色指挥和超强的个人实力守下来,但是,每个夜晚,都是异常可怕的,没有一个夜晚能睡一场好觉。
我们担心的事情,在心里面无数次预感到的事情,不是说我们要如何打过去,或者是边境固若金汤,可以睡个好觉,相反的,是总有一天,边境会失守。
对,离剑国的军队和他们的铸剑师,比我们强太多。“
他说到这里,突然冷笑起来,“你们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我们一定能打败他们,顺利占据他们的土地,侵略他们的城市,掠夺他们的每一处资源?
难道不是反过来?“
所有人倒吸起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