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调西兵是天下人都如此以为,那么,何不以此来设个圈套,让西夏来钻呢?”种师道一脸的笑容,道:“只要做得好,一定能让西夏人一头钻进来,这可是对付西夏的良机呀。出这主意的人,是从全局考虑,眼光独到!”
“说得不错!”种谔不住点头,笑容上脸道:“这着实是一个天赐良机。西夏一个不好,就会中计,我们种家军这一次一定要打个漂亮仗。建中,这事就交给你了。师中也随你去。”
“谢伯父!”兄弟二人大喜过望,施礼告退。
种谔望着二人的背影,眉头一拧,道:“建中还是嫩了点,这主意不是王韶出的,是吴骥的手笔。王韶能征善战,是一员不可多得的良将,可是,于大局却是欠缺。这个吴骥能有如此眼光,在谋划北方战事的同时,给我们陕州创造了这么好一个战机,绝不能错过。嗯,建中如此年纪就能想到这些,也不错了!呵呵!”
陕州,保安,是姚家军的驻地。
城中帅府,家主姚古正在埋头处理军务。姚古约莫十四余岁,很是精悍,脸上透着精明,一双眼睛转动之际,精光四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杀气。
他是陕州名将,杀过的西夏人不知道有多少,稍一露威势,就很惊人了。
两个年青人给他打下手,帮着处理公务。这两个年青人,一个身材高大,身上的肌肉虬结,英气勃勃,正是姚古的养子姚平仲。
姚平仲性格刚毅,多力善射,武艺高强,勇猛过人,深得姚古的喜欢。
另一个年青人,是姚古的亲子姚友仲。姚友仲文静,儒雅,一副读书人的气度,却是足智多谋,善于断事。
这兄弟二人,若是合成一个人,一定会让天下人侧目。姚平仲勇猛,却是谋略稍嫌不足。而姚友仲,多谋,却是勇猛上又不如姚平仲。
虽有这样的缺陷,二人却是深得姚古的喜爱,是姚古的左臂右膀,协助姚古处理军务。
“二弟,这个……”姚平仲生性不爱文墨事,喜欢冲锋陷阵,一见到这些军务,就满脸的不爽,趁姚古一个不注意,把一摞军务塞给姚友仲。
姚友仲对这个兄长无可奈何,苦笑着摇摇头,把军务藏起来。
“嗯!”姚古的眼力哪是那么容易骗的,淡淡的道:“平仲!”
对姚古,姚平仲很是惧怕,忙陪着笑脸:“爹,您有何吩咐?”
“友仲还有事,他的军务你就处理了吧。”姚古仍是埋头处理军务,头都没有抬。
姚平仲一张脸拉得老长,跟苦瓜似的,还不得不应承。
“报,汴京军令!”一个亲兵在屋外禀报。
姚平仲终于可以脱身了,三两步冲上去,打开门,接过军令,来到姚古身边,献宝似的呈给姚古道:“爹,请您过目!”
姚古接过,展开一瞧,眉头一掀,大是惊异:“竟有这种事?嗯,是了。”打量姚平仲二人,道:“官家下旨,不抽调西兵去北方。却要我们演一出戏,要摆出一副西兵大举调走的样儿。你们说,这是为何?平仲,你来说。”
“爹,您是知晓孩儿的。这种伤脑子的事,孩儿哪里想得明白呢?爹,您可以问二弟呀!”姚平仲对这种事最是不耐烦,一听到姚古的话,就一个头两个大,把问题转给姚友仲。
“平仲,你生性跳脱,好冲锋陷阵。可是,你要记住,一味的冲锋陷阵,那是瞎打!要动脑子。”姚古的脸板起来了:“你这性子若是不改改,他日一定坏事!”
“爹,孩儿记住了。”姚平仲哪敢说个不字。
“友仲,你说呢?”姚古不再理睬姚平仲,打量着姚友仲。
“嗯!爹,容孩儿想想。”姚友仲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思起来。
姚友仲虽然智计百出,却是年纪太轻了,这种事哪能一下子想明白的,给他点时间那是应该的,姚古并没有催促,把军令放下来,埋头处理军务。
姚平仲打量着姚友仲,真想好好问问,这是为何?可是,又怕惊扰姚友仲,只得强忍着。一时间,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很是难堪。
“跟个猴子似的,坐下!”姚古轻斥一声。
姚平仲只得乖乘坐了下来,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打量着姚友仲。
“爹,孩儿明白了。北方已有自固之计,不需要抽调西兵了。”姚友仲终于说话了:“这计不知出自谁人之手,好大的手笔,竟然把北方和陕州下成了一盘棋,这是给西夏设的一个天大圈套!”
“哈哈!”姚古仰首向天,发出一阵畅笑声,道:“平仲,你要向友仲多学学!莫要就知晓冲冲冲!友仲,这事就交给你了,好好去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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