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宋神宗很看得开:“该做的,朕都做了!若是天要亡朕,谁也改变不了!若天不亡朕,自有天佑!不必介怀,去公干吧!”
王安石领命,退出去,暗道:“官家的心胸,还是那么的让人心折!”
王安石刚刚离去,高太后和向皇后就到了,二人虽然脸色平静,可是,宋神宗却是看出来了,二人心情异常沉重。
“见过母后!”宋神宗忙行礼,把高太后请入座,站在她的身边。
“见过官家!”向皇后冲宋神宗见礼,她人极美,盈盈一福,宛如百花盛开,风情万种。见完礼,站到高太后另一边,冲宋神宗一眨眼,给了个暗示。
她们来得太过突兀,宋神宗本就极为疑心,再得了向皇后的暗示,更加笃定,忙问道:“母皇,您怎生来这了呢?您有事,派人传个信,顼儿就来请安问好!”
“呜呜!”高太后没有回答,突然之间,掩面而泣,哭得很伤心。
“母后,您怎生哭了呢?母后,您莫哭!”女人的眼泪本来就有无穷的杀伤力,更别说,还是自己亲生母亲的眼泪,那就更有杀伤力了,宋神宗一下子慌了手脚。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高太后哭得更加伤心了,宋神宗无奈,只得向皇后求助。
“官家,母后之所以哭泣,是为官家担心。”向皇后这才说起经过。
原来,二人去了慈宁宫,给曹太后一通高压,二人不得不领命前来见宋神宗,劝宋神宗放弃这次行动。
曹太后的一惯作风就是她若要做事,一般不会自己出面,而是找人来做。即使出了问题,她可以推得一干二净,必要时,她还可以捞上一个美名。是以,这些年来,她干了不少坏事,其名声却是越来越好。
“顼儿啊!你就依了你祖母的话吧。”高太后见向皇后把经过说了,这才止住眼泪,眼巴巴的看着宋神宗,几近乞求。
“母后,这是国事,太祖有训,后宫不得干政。”宋神宗很无奈。
这话若是从向皇后嘴里说出来,他定然厉颜疾色。可是,这话是从自己生母嘴里说出来,他这个做儿子的,还能怎样?总不能把自己的母亲给办了吧?
“顼儿啊,母亲不是干政,不是压你,是不得不说。”高太后也是无奈,道:“无论怎生说,顼儿你是娘肚子里的肉,血浓于水,不说对辽国用兵,你就是对天下用兵,娘也支持你。可是,你也得找个好时机呀!”
高太后是宋神宗的生母,无论如何不可能对自己的亲儿子不利,即使他对变法也有不满,却不会在这时节出手,因为这是落井下石。可是,在曹太后的高压下,她不能不来,不能不说话,不能不表态。
“官家,您就听娘一声劝,罢了这次用兵吧!”向皇后给宋神宗跪了下来,一边抹眼泪,一边泣道:“官家,臣妾有幸,入主后宫,自当辅助官家。可是,官家,您是知晓的,血浓于水,祖母那里……”
说到此处,闭嘴不言,接下来的话,不需要再说了。
宋神宗并非曹太后的亲孙子,她要罢宋神宗不会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只需要造够势就成了。对于曹太后来说,管他谁当皇帝,她的地位是稳固的,宋神宗不听话,换一个就是了。
对于向皇后来说,她是真心希望把这次危机化解了。她也许对变法有异议,或许不满,可是,她绝不会与曹太后同流合污,更不会允许到有人危及到宋神宗的帝位。因为,她是宋神宗的皇后,若是宋神宗给废了,她的皇后位置就保不住了,她和宋神宗是一体。
“她她她,竟然是她使坏!”一提起曹太后,宋神宗真的是气得不行,很没好气:“当初,朕要启用王安石变法,她就一力反对。哼,她躲在深宫中,一副不干政的样儿,谁不知晓,司马光、韩琦、吕公著他们都是看她的脸色行事。要不是她,司马光、韩琦、吕公著他们的胆子有这般大么?要不是她在授意,朝中那些大臣,哪会明目张胆的反对新法?”
曹太后才是新法最大的障碍,才是反对新法的根源。正是有她横在其间,宋神宗无法对司马光他们痛下杀手,司马光他们的胆子就大了,反正有人撑腰,要闹就闹。司马光表面上一副不管朝政,在河南府著书立说,实则他的一举一动都能影响朝局。
“朕这就去见她!”宋神宗也火了,转身就走。
慌得高太后和向皇后忙追出来,把宋神宗死拖硬拽着,就是不放宋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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